宝嫃说道:“你只要拿这个给太子看,他就知道你是认得我的……”
顾风雨踌躇。
岳凌见状,便也笑道:“是了宝嫃姐,你先前做的那只岂不是跟这个差不多的?那小家伙精明着呢,一看就知道。”
顾风雨闻言,这才放了心,便急忙把小布老虎收下,道:“事不宜迟,那我先告退了……宝娘子不必担心,太子一定无事的。”向宝嫃一抱拳,转身出门而去。
宝嫃同岳凌送走顾风雨,便自留在尚书府等候消息。
而此时此刻,刘拓正在王府之内,吃茶尝果子。
且说刘拓为何不肯相信顾风雨,一来是因为生于皇族,戒备心自是极强的,二来顾风雨说宝嫃在顾东篱府上,刘拓一听,就有些忌惮。
但凡是学生,总归是对于老师有些敬而远之的心理的,刘拓更是,这回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出了宫,实在不想再自投罗网到顾东篱跟前去,倘若顾风雨说别人府上,刘拓或许还会再考虑一下。
先前小太子摇摇摆摆来到王府,进门之后,便直接熟门熟路地去找宝嫃,谁知自然是扑了个空,刘拓想起顾风雨的话,心道:“难道宝嫃姐真个在顾老师府上?只不过为何要去那里呢?”
正疑惑中,思忖着要不要真个去顾东篱府上一趟,却有个丫鬟来,道:“太子,王妃知道太子来到,特地命人做了好些点心,请太子过去呢。”
刘拓道:“孤不饿……还有事呢!”便带人要走,出了院落刚走一会儿,就见苏千瑶迎面而来,笑容满面:“拓儿,怎么刚来了就走呢?”
刘拓道:“婶婶,我出来半天了,怕母后担忧,还是先回宫了。”
苏千瑶面露惊奇之色,道:“这个可如何是好?我刚才听说拓儿你回来,就特意命人往顾尚书府上去一趟……”
刘拓一听,急忙问:“去干什么?”
苏千瑶道:“拓儿,婶婶当然知道你是来找宝嫃的,见不到岂不可惜?于是就派人去请她回来,好让你见上一见啊。”
刘拓闻言大喜:“可是真的?”
苏千瑶道:“婶婶骗你做什么?走吧,婶婶带你到里头坐坐,估摸着送信的人脚快的话,这会儿要到尚书府了,你现在走,就会跟宝嫃错开了,她来了见不到你,失望不说,估摸着还会以为我骗她来呢。”
刘拓虽然聪明,到底年幼,又不肯错过宝嫃,又不愿去尚书府,苏千瑶如此一说,却正中他下怀,于是便道:“那么我就再坐会儿也无妨的。”
刘拓身后跟随着两个内监,见状一人便道:“殿下,奴婢斗胆说一句,咱们出来已经半个时辰了,给娘娘发现的话……”
刘拓一听,有些踌躇。
苏千瑶哈哈一笑,抬手握住刘拓手腕,笑着说道:“我说公公,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等会儿吃完了点心,见过了人,我亲自送拓儿回宫去,堂姐要责怪就责怪我,绝对怪不到拓儿头上来。”
苏千瑶如此巧舌如簧,刘拓去了心事,便笑道:“婶婶,你打算的真周全啊。”
苏千瑶望着他,笑吟吟地:“那是当然了,你叔叔又不在,婶婶自然就得多劳碌些了。”
此刻,顾风雨从宝嫃那取回小老虎,极快地掠过街头,往王府而去。
京城内一派平静,大家伙儿都在传神武王爷吃了败仗的消息,接下来又开始传那弹劾杨相的罪魁祸首小县令入京的消息,有人甚至开始猜测赵瑜是什么时候被斩首示众。
在被谣言、流言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测占据的京城,没有人知道,今夜的京师,一些掌握天下命脉的人皆无眠,因为在以后的史册上,会永远地铭记这一天:
光圣三年二月二十七日,九门副指挥使率众谋逆,封锁九城,同宫内逆贼勾结一党自正阳门攻入皇宫,城内诸多官员被害,宫内太极殿、皇后寝宫被焚……史称“朱雀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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