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起那群意大利人的话,索性又多呆了一会儿,听听这两个亚洲人会不会认识那幅画的作者……
“人还真多啊,”傅廷信环顾四周,“去年去看高年级的毕业展,都没有这么多人。”
主题展与毕业展不同,毕业展主要针对高年级学生,但主题展的作品却来自整个学院的学生,从C展厅到A展厅,从一年级到七年级,学院毫无保留地呈现了不同层次的学生在艺术领域的不同境界。
而学生无论画技多出色、画风多诡谲或是炫丽、为作品耗时、耗资金多少,都不会成为评判标准,策展方唯一在乎的是作品是不是紧扣主题,在此基础上,出展作品的类型和表达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从寥寥几笔的写意素描,到人体照相机式的精致油画……所以,这里的作品更能直接的表达出皇家艺术学院的整体实力,对参观者来说,也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而在这么多展厅中,又属B级展厅最为热闹,参观者络绎不绝。
也许是因为,高年级学生的作品都太剑走偏锋、抽象猎奇,不能为人所理解;而低年级的学生尚在巩固基础阶段,未到塑造个性的时候;只有中年级学生的作品最具亲和,在保证画技的同时融入了一些自己的风格与特征,又不至于曲高和寡。
“这儿可是代表中级学院的最高水准了……”官鸿泽走向前,忽然噤了声,原本插在裤袋里的手伸了出来,他仰头望向面前的巨画,颤声道,“Shin,来看这个。”
傅廷信转头,站定后倒吸了口气:“……”
官鸿泽:“这水平……是不是有点高了,不应该是中级学院的学生该有的吧?”
“S.A.Fale?”半响,傅廷信才去看画作下方的作者牌,“这家伙真的是中级学院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官鸿泽道:“你这个学年去上课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傅廷信不吭声,半晌才摇头说:“如果中级学院真有学生能画出这种画,他肯定是今年才入学的,至少去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官鸿泽看了他一眼:“认真了?”
傅廷信眼神专注地盯着画面,轻声喃喃:“……有点意思。”
官鸿泽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张照,主题展展厅是允许拍照的。
“遇上这种人,你们会挖掘么?”傅廷信问。
“官家目前只对中国籍的艺术家有兴趣……当然,我个人倒是很希望亲自认识一下这个家伙。”官鸿泽转身,傅廷信跟上:“我找机会打听一下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老人的拇指轻轻摩擦着手杖,若有所思。
“啊,就在这里!”不知不觉,又有几个亚洲年轻人到来,这回他们讲的却是中文。
何月夕:“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柯竞走到画前,瞪大眼睛:“……我擦!这谁画的?神经病啊!!”
叶禹凡:“……”
郭哲恺则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观察:“昨天看了半个多小时,今天来看还是觉得很厉害!”
柯竞蹲下身去看名字:“S.A.Fale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更别说我们了。”何月夕摊摊手,扭头看向叶禹凡,见他波澜不惊地站在画前,面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像眼前的画就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幅画一样普通——是啊,对叶禹凡来说,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他是天才,何月夕想。
叶禹凡却是尴尬得要死,他是做不到在自己的画前大惊小怪地吹捧赞叹,那样太变态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叶禹凡,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好些细节都和你画的很相似?”何月夕指向画面上的其中一角,“你给我看过你的速写本,我好像记得你也是这么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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