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全都知道,所以十分感激他,也愿意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可为什么这样的孺慕之情,会变了味。
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为什么要对他有非分之想,为什么要这样贪心?
为什么……
为什么跳动的心里全是对谢汐的不舍和眷恋。
只是发|情期的话,为什么非要这个与自己一样的雄性!
到底为什么?江斜不知道。
他只是在想到分开时,难过得好像眼前只剩黑夜。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小二问道:“客官醒了吗,早餐好了。”他们昨晚说了起床时间,所以小二才会过来。
谢汐道:“醒了,进来吧。”
小二推门进来,端了简单的早餐:“一碗米粥和一斤烤肉,鸡蛋和小菜是店里送的,二位慢用。”
他说完便放下东西要走,谢汐喊住他问:“今天能有空房吗?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小二问:“是要再开一间吗?”
谢汐道:“对。”
小二道:“现在还不确定,下午要是有人退房,我这就给您留着。”
谢汐道了谢。
全程江斜都没开口,其实他们两人住这一间足够了,店家也备了两套被褥,十分宽敞。
可是……
江斜心里苦涩,谢汐攒钱不容易,如今还要多付一倍的房费。
谢汐只字没提早上的事,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对待江斜。
江斜却敏锐得很,他留心到了谢汐在与他保持距离。
吃饭时不是面对面,坐车时也不是紧挨着,就连去医馆时他都是自己走上台阶。
江斜不敢主动去扶他,只能小心在一旁跟着,怕他摔倒。
谢汐这样淡淡的疏远,对江斜来说是折磨。
他本以为自己该庆幸,该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可理智管不住心,巨大的失落像坍塌的穹顶般,铺天盖地向他砸来。
虽然从未奢想过,可被这样明确拒绝,还是难受得厉害。
他们在医馆里排了会儿队,快中午时才轮到他们。
大夫是都城里很知名的医师,身后挂了“妙手回春”“医者仁心”等一堆锦旗,大夫本人也慈眉善目,虽然看诊一上午,却仍旧十分和善,并不烦躁。
谢汐一坐下,他便凝重问道:“可有以往的看诊记录?”
谢汐摇头道:“之前在偏远的村子里,并没有正经看过。”
大夫没再说什么,只给他试了试脉,又听了听诊——这个世界挺混杂,古风古气的却也发展出了不少科技。
大夫眉心越拧越紧。
谢汐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治不了的。
一旁的江斜忍不住问道:“怎样?”
大夫顿了下,问江斜:“你们是……”
村里人都称呼他们是父子,那是因为他们见过江斜小时候。
放到不熟悉的人面前,个子高的江斜反倒更像瘦削的谢汐的兄长。
谢汐顿了下道:“是我的家人,大夫您直接和我说就行。”
家人这词挺含糊,但这都是私事,外人也不方便过问。
大夫看看谢汐的神态,觉得他是心里有数的,叹口气道:“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吃一阵子看看吧。”
这话其实是无药可治的意思,谢汐懂,江斜却是不懂的。
谢汐也不愿让江斜担心,便道:“多谢大夫。”
他开了方子,江斜立马上前接下:“我去抓药。”
他走了,谢汐才问:“大夫,我这病当真是无药可医了吗?”
大夫看看他道:“我这里是没法子,当今世上,若说有谁能治了此等重疾,恐怕只有我们的国师了。”
谢汐一愣。
大夫摇头道:“只是国师操劳国事,哪有时间给寻常人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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