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跟着人进了牢房,一直入内,扑鼻就觉得阴冷霉气,他哪里见过这个,当即皱了眉,下了里面,有两个狱卒正在吃酒,见状急忙起身相应,那差役说道:“这位是皇商薛公子,要来见见昨日来的冯少东。”两个狱卒急忙说道:“知道知道,那位爷好好地呢。”说着就带着薛蟠向内。薛蟠提心吊胆的跟着走,过了一阵,灯光昏暗里停在牢房跟前,略一看,见这间牢房倒也干净,里面床铺桌子都齐全,别有不同,依稀床上坐了个人,狱卒说道:“大人吩咐了的,要好生对待冯爷,是以我们不敢怠慢。”说着退后。薛蟠上前,唤道:“哥哥?”里面的人闻声一震,起身来向前几步,见了薛蟠,又惊又喜,说道:“薛大爷,怎么是你?”
薛蟠隔着栅栏看着他,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儿憔悴,忍不住要流泪,旁边狱卒已经急忙开了锁,薛蟠就兜过身进去,两人握了手,薛蟠说道:“我最近在外头跑商,许多日子不回京城,没想到第一日回来,就知道了哥哥出事的消息。”
冯渊说道:“薛大爷怎么会来这里?”薛蟠流泪说道:“我去府上拜会哥哥,不料嫂子出来见我……哥哥勿惊,详细事体我已经听嫂子说了,这件事定然是有人从中诬陷,如今我定要相救哥哥出去。”冯渊感激,说道:“好兄弟,多谢你了。”两人握着手,说了片刻。薛蟠才垂泪出了牢内,走了出外头,掏了点银子出来,赏给了那两个狱卒,说道:“那里头是我的哥哥,你们别不当回事,伺候的好了,日后还有赏头,若是不好,被我知晓了……哼!”那两个狱卒早得了府尹消息,原本就不曾为难冯渊,见薛蟠出手大方,急忙点头哈腰,说道:“这是自然,我们都好菜好饭好茶相待,绝不敢怠慢丝毫的。”
薛蟠这才出了衙门,又怕莲生不放心,就先去冯府,将冯渊情形同她说了一番,又转述了那府尹的话。薛蟠虽然急公好义,但是心粗,只以为那府尹所说是真,全不想其他的。莲生听了薛蟠的话,心却又是一沉:薛蟠出面,这人尚且在推辞不从,难道说那背后推手之人,尚在皇上薛家,或者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之上?
也只有这样,那京兆府尹才会坚持不肯放人,只因不能得罪薛蟠,就同薛蟠虚与委蛇,什么查明属实,恐怕只是一个“拖”字诀。
莲生想来想去,心底忍了,薛蟠说道:“嫂嫂莫怕,下午我就再去探问,总之非要他放哥哥出来不可。”莲生见他如此,虽然知道多半无用,却也感激,说道:“多谢薛大哥。”薛蟠说道:“嫂嫂别说见外的话,如今我先回家去,等再去探了消息,再回来给嫂嫂说。”莲生便派人相送。
这边上薛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是柳二爷来见。莲生略一犹豫,便命人传,柳湘莲进内,按例行礼,才起了身,也不敢就抬头看莲生,只说道:“冒昧来见嫂嫂,全因为早上在外听说了消息,莲记出了事,哥哥入了狱?”莲生说道:“叔叔听得没错……”柳湘莲惊了惊,才抬了头,愕然说道:“嫂嫂,是因为何事?”莲生说道:“此事不可说……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同莲记过不去。”柳湘莲更是急脾气,顿时双眉倒竖,说道:“嫂嫂可知暗中是何人捣鬼?”莲生说道:“暂时不知。”柳湘莲皱着眉,坐立不安,过了片刻,说道:“嫂嫂,如今哥哥吃了官司在内,我也不知要如何相助,倘若嫂嫂你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叫我去做,但凡能出上力的,决不推辞。”
莲生点了点头,说道:“叔叔放心,我也正在想法子。有劳叔叔了。”柳湘莲望着莲生,略也点头,才又说道:“如今我想去衙门探望哥哥,嫂嫂有什么事儿,派个人去我那府上说一声就行。”莲生答应。起身相送柳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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