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蹊过去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跟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站起来喊道:“学长!这里!”
李蹊单手撑着舞台边沿跳上去,看了他们俩脸色发白的模样,忍不住道:“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
贝斯手摇了摇头,干巴巴道:“没,就、就是紧张。”
李蹊拍了拍他们肩膀,笑道:“没事,反正之前也不出名,唱砸了也没人认识我们。”
两个人笑了一下,觉得没那么有压力了。
贝斯手看了李蹊的穿戴,还是那身儿马甲西裤,忍不住道:“学长你一会就穿这个唱吗?”
鼓手也看过来,他平时可见着肖宁有多折腾了,每次有什么活动都穿的花枝招展,光今天晚上肖宁就带了两套衣服来。李蹊学长就穿这个服务生的衣服站着唱?也不是不好看,就是……
李蹊道:“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好。”
他说着摘下眼镜,把身上的修身马甲脱了,手指没停,又在剥衬衫扣子。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了,四处找了一下,瞧见旁边放着一个摆设的冰桶,手指在碎冰里搅了两下沾了些带着寒气的水,把头发向后拢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美的五官,头上的水滴落下来,顺着脸颊一直滚到脖颈和胸前,在夜色下难以言说的诱人。
他舔了舔手指,道:“没有发胶,先这样凑合一下吧。”
贝斯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蹊,手里还拿着李蹊那把吉他,见他要就愣愣地递给他,连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话都给忘了。
一个夜色下的美人,一把半旧的破木吉他,矛盾又格外和谐,手指苍白的拨动琴弦,这次的动作危险又带着几分挑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是一个动作,立刻在这个地方、这个舞台上反客为主。
李蹊试了下觉得满意了:“成了,咱们开张吧!”
而在舞台对面的会所里,主唱肖宁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等了一会,特意在靠近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坐着,就等着那些人来喊她回去,但是左等右等也没见有人过来。她忍不住看了一下时间,离开场没多少时间了,她心里开始懊悔起来,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咬了咬牙自己找了回去。
她急匆匆跑到休息室,但是那里已经人去镂空,就连架子鼓也没留下,肖宁忍不住有些傻眼了,她“砰”地一声把门摔上,立刻又跑到走廊上去,伸手一连推开隔壁的两三间休息室去看,没人,一个都没有。
她还想再推开几间的时候,被服务生拦住了,对方礼貌但坚决地拦住了她的举动,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么冒失地影响了其他人,他们也不好交代。服务生问她道:“您好,您找谁?”
肖宁脸色发白,有些语无伦次:“怎么回事,他们人呢,刚才那些唱歌的人呢,就是今天晚上要上台表演的那个乐队……”
服务生道:“哦,他们啊,已经去做登台准备了,乐器都搬过去了。”
肖宁瞪大了眼睛失声尖叫道:“不可能!我是主唱,我还没到,他们怎么准备,他们找不到其他人唱歌了!”
她说完也不理睬服务生,很快就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舞台区,但是正准备挤过去的时候,正好全部的灯都黑了一瞬,紧接着响起鼓手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俏皮又不失稳重,一下比一下急,像是马上就要介绍一位马上就要出场的客人。
然后一句哼唱开始,男声带着一点嘶哑地吟唱,唱到最后半句飙高音的同时,乐器齐鸣,瞬间炸响几道眼花,同时灯光也追到了他的身上!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到那个魅力四射的男孩身上,那张脸上没做什么修饰,但是整个人偏又浓厚的像是一团晕开的水墨,配上那张有些苍白的俊脸,嘴角挑着的不经意的笑,但是却是比任何时候都在灯光下显得迷人。
肖宁的脸色难看,咬着唇站在那死死盯着舞台上的人,一双眼睛都出了血丝。怎么是他,这个人怎么能去台上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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