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暗想,她房里的公公,老太爷中一位没有说过太师倒运啊。面上流露出来心思,包夫人进一步道:“我家老爷说的有理,太师几十年半点儿权力不肯松手,郭村才与他争斗。如今说不要就不要了,急匆匆的告老,是为什么?还不是早年有亏心事。”
那媳妇吓得一把握住包夫人嘴,小声道:“你们夫妻怎么敢这样想!咱们几年住在北边,可是宇文家的地方,都忘记不成。再说,郭村是连孙皇后都欺侮的人,夺了皇上江山,皇上恨他入骨,怎么称得上只和太师争权?”
包夫人对夫唱妇随没觉得哪里不对,夺回自己面颊,振振有词地道:“我家老爷说的。”
那媳妇看陌生人般,把包夫人重重看了看。忽然发现不和她多话为好。打发她也不难,去看看太师来说什么,包夫人弄明白,还不回房去吗?
她就看了一回。
“咦,太师要为泰王大婚请老太爷们当男家媒人。”
包夫人觉得应对上她对平王妃说的话,看看你母亲是私奔的,宇文家嫌弃了不是。满面春风的问:“是哪家的姑娘?”
媳妇笑道:“哪有哪家的姑娘,太师说委屈泰王妃,旧年里他们成了亲,却不是宇文家大办,这不,太平了,太师要为泰王妃补上,请老亲们热热闹闹吃顿酒。这不,老太爷答应做媒人,太师正讨要老太爷心爱的桃花酿当喜宴上酒水,”
世家里的好东西,瞒不过同是世家的人。包家的老太爷这会儿正吓得面无人色:“去年刚回京,今年才酿上,开不得,开不得坛子啊。”
宇文靖一语揭破:“郭村占京,抢也是表面浮财。你家年年地底下埋的酒,难道他知道地点全挖了?”
媳妇忍俊不禁。
包夫人面如土色。
这不是应验她对平王妃的进言,而是,好似一巴掌拍包夫人面上。你说人家私奔,人家就要正式的大办一回。往你家请长辈,让你看个清楚。
以包夫人想,宇文靖请包家长辈做媒,应该是这个心思。
包夫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由不得的要诽谤几句:“女儿都嫁了人,还能成亲吗?这是个笑话。”
媳妇不这样看:“说哪里的话,这是太师重视泰王妃。”
长辈已答应帮忙,包夫人争不过这媳妇,本来做什么去的,不去了,回房去打发人往衙门里见包明:“不得了,泰王和泰王妃大婚。”
包明头一回听,七窍生烟的骂妻子话混,泰王和王妃还怎么大婚?先毁婚再下定,再成婚不成。
一个时辰以后,闲话传到他所在的衙门,他彻底明了。
宇文靖从包家出去,又往奚家去。同去的有邱宗盛,介绍给奚家的长辈认得,邱宗盛当场掏出准备好的贴子,请奚家的长辈为女家大媒。
包家的长辈也同往。
当时看黄道吉日,五天以后吉日,太师带着媒人往邱宗盛的临时住处下定礼。
还真的能这样办理?
无数矛头对着包明等人呼啸而去。
晚上,包明等人没有回家,径直往一个约好的地方用晚饭。桌上酒菜不算难以下咽,但好半天没有人动筷子。
奚柏更是坐不住,在房里跳来跳去:“平王妃没弄明白咱们的意思吗?”
明陵侯程七家里有两个兄弟坐在这里,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们小看了她!也是,她是宇文天的女儿,你们怎么敢就小看她呢!她是平江南的大帅,广宁王小看她,身首异处不是!你们呐,把我们也扯进来了。”
“谁扯进你们来了,这不是你们俩个要跟来。”奚柏不服气。
程家二位冷笑:“有一首歌谣念给你听听,十个猴子聚一起,比比谁的名儿低…。”
包明皱眉:“童谣念他做什么?”
程家二位念完,冷笑连连:“童谣?这是那十位的名头!包三是第三个猴儿一身泥。包明你想争爵位,但你祖上会的攻城掠地之术,你半点儿不行。难怪郭村不要你。”
包明让扎到痛脚,包家家传的能耐,他确实一窍不通。这也是包家老古董们心系包临的最有力原因。
程家二位转向奚柏:“第四个猴儿傻嘻嘻,老柏,你还真的当奚老四是傻子吗?他不过是心善。”
奚柏无言以对。
奚四公子一走十几年,也不怕家里造反,是他的品行为家中公认。
为包明通风服信的御史伍清泰酸着脸:“姓程的,叫你们来,是怎么给咱们脱罪,不是给别人长威风。”
程家二位瞅着他。
伍清泰用袖子在面上擦拭:“我面上又没有泥,看我为什么?”
程家二位异口同声:“不是刚念过歌谣给你听,第七个猴儿鬼又鬼,我们家的这位新侯爷听到太师到处寻媒人,当时就从衙门里找回我们,念这歌谣给我们听,让我们学给你们听。”
“什么!”
伍清泰、包明、奚柏等人炸了锅:“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挑衅!”
“这是宣战!”
程家二位怒容满面:“这是转告你们,你们不行。”两个人往外面走:“省省吧,咱们斗不过他们。”
这两个人的背影分明似有一个字,“吓”。吓回了家,多坐一时也不肯。
伍清泰倒抽一口凉气:“这鬼又鬼儿,还真的是鬼又鬼儿。”
奚柏愣愣的还问:“他怎么知道咱们晚上要在一起?”
包明也对他怒目而视:“有你做知己,还真的找错人。”与那十个人举一反三的敏捷相比,人家在天上,这位算在地下。
奚柏还是不明白,呆呆又问:“我就问问,找错人是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不能问吗……”一甩袖子,他也站了起来,打算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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