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川把手挪开,谨然狂出一口大气:“有事说事,听着呢。”
“说你态度问题,”姜川捏着谨然的一边耳垂揉捏把玩,声音听上去不急不慢的,“我前脚刚下飞机,后脚就接到儿子告状电话,大清早的人家干什么了你就拼了老命的挤兑他?”
“我怎么了我?”谨然问。
姜川不说话,玩弄谨然耳朵的手下滑,在他的黑色外套上戳了下:“你儿子想跟他缺心眼的老爸穿一样颜色的外套。”
谨然想了想,像是这才明白过来似的,顿时笑道:“逗他玩呢。”
姜川面无表情道:“……看来你是真的缺心眼。”
谨然:“就许他欺负我啊——你还说我舔碗,你这不也捧着碗舔得开心么,迷魂汤滋味怎么样?”
话语刚落下唇就被咬了下。
姜川这一下力道不小,谨然疼得呲牙咧嘴:“干嘛啊你!一会儿开机!见人!人家要是问我你嘴怎么了——”
“老公咬的,怎么了?”姜川捏着谨然的下巴,借着身高优势,他稍稍垂下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谨然,“说说怎么回事,儿子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想要'逗他玩'的想法。”
从谨然的角度来看,这家伙的侧脸完美得逆天,昏暗的房间中,唯有右耳那枚钻石耳钉异常璀璨……姜川很少戴这么高调的东西,估计是之前拍杂志封面用后忘记取下来。
明明面对这张脸很多年。
还是觉得简直帅得掉渣。
谨然放在男人屁股上的手不由得稍稍收紧,心中充满了“这么nice的男人是我专用的”迷之自豪感,与此同时不知不觉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一双眼只盯着姜川的脸,嘴巴老老实实道:“今天早上起来,我跟儿子说,你那个爸说家里只能有一个宠物,要么是我要么是狗——”
姜川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局,所以他还没听完就笑了。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嗤笑的样子依然很帅。
前提是欣赏者不能是被他嘲笑的对象。
所以谨然在第一秒就回过神来,气得踩姜川的脚:“然后儿子直接问我'爸爸咱们家要养狗了啊'——笑个屁你!”
“你就为这个跟儿子耍心眼。”
“什么叫'就为这个'——我他妈还不如一条狗!是你你不来气!!!!”
“我没无聊到要跟狗争宠。”
“都是你有理,反正这比喻也是你先提出来的,王八蛋。”
谨然推开姜川。
又被姜川一把拎回来重新塞自己怀里,一只手固定住黑发年轻人的腰,另一只手去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行,我们错了,不该这么比喻。”
“……”
谨然停止挣扎,他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姜川。
后者微微眯起眼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哄。”
谨然脸一黑推开他,转身,正想离开,听见姜川在后面说:“记得换外套,答应欧文了的,之后让他看见白色的爸爸。”
“什么鬼白色的爸爸,你答应儿子的事你倒是自己去弄。”
谨然瞪了姜川一眼,后者好整以暇地双手塞在口袋里看着他,不说话,就笑——笑得特别好看,随便来个三脚架按快门又是一张杂志封面照那种,谨然愣了愣,张嘴骂了句脏话,然后愤恨地托出行李箱,打开,脱下黑色外套往里头随便一塞,然后拽出件白色羽绒服套上。
“行了吧行了吧!!!!”
“好看。”
“下回再答应儿子什么事自己干!你不是他爹啊?”
“嗯。”
男人长臂一伸,顺手将骂骂咧咧的黑发年轻人揽入怀中,两人拉拉扯扯往门外走,房间门打开又关上,只能隐约听见走廊的争吵声渐行渐远——
“你摁什么嗯,你不是欧文的老爸?”
“是妈妈。”
“……”
“说什么?没听清。”
“姜川,你臭不要脸。”
“你教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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