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抽噎了会儿,果真不再高声哭叫,季玉兰便把小虎子抱到小庄房内,见小庄正睡着,就把小虎子放在床内侧,小庄模模糊糊察觉,就把小虎子抱了过去,娘两个依偎着睡了。
季玉兰见一切妥当,便出门来,先叫人备车,又对宫女道:“公主大概得一个时辰才起,那时候我若没回来,就把厨房内熬着的汤端来。”
这两年丫鬟们都唯她命是从,因知道小庄跟玉兰姐妹相称,玉兰又厉害,因此大家伙儿私底下都叫玉兰“二公主”,不敢违抗。
此刻有人问道:“姐姐去哪里?”
季玉兰道:“我有事儿要进城一趟。”
季玉兰离开庄园,便往城内去,进了城门,就唤了前头的仆人:“去打听打听,那个什么刚进城的陈少将军在哪?”仆人奉命而去,玉兰想了想,却又道:“这个功夫解少卿应该还在大理寺,你去跑一趟,叫他到太白楼,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两个仆人分路而行,玉兰便只去了太白楼,雅间里才落座,就见头前那个仆人回来,报道:“回姑娘的话,那位陈少将军如今住在驿馆。”
季玉兰在太白楼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听楼下脚步声起,有人上来,被仆人引着来了这雅间内,两人一照面,季玉兰笑道:“解少卿,多日不见,你又出落啦。”
解廷毓自顾自落座:“叫我来何事?”
季玉兰道:“爽快,我就不耐烦那种弯弯绕绕。”季玉兰见左右无人,便往解廷毓身边坐了坐,道:“解少卿,咱们也不是外人,你跟我说,那个刚回京的陈少将军是个什么来头?”
解廷毓却嫌弃地打量光光的桌面:“你把人叫来,也没准备饭菜?”
季玉兰道:“先说话,说了有用的话,就有好菜。”
解廷毓斜视她:“我怕你听了我说的,我更得喝西北风。”
季玉兰道:“说哪里话?瞧不起人是不是?”在怀中掏了掏,终于逃出一串铜钱,足有三四百文:“看见了吗?一桌酒席还是付得起的。”
解廷毓面露轻蔑之色,季玉兰见状,把钱塞回怀中,一拍桌子:“什么意思?这两年你也没少在我们家里白吃白喝,现在稍微要用你了就推三阻四?”
解廷毓道:“那是公主府,怎么是你家?”
季玉兰嗤之以鼻:“公主的不就是我的?少废话,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以后别想上门了!留神我放狗咬死你。”
“罢了,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只怕我说了你难过。”解廷毓终于说道:“想必你打听了陈少将军的来头,这位少将军,是边关陈大成的大公子,陈大成是先帝册封的凌云上将,边陲龙蛇混杂之地多亏有他镇守,前年将军病重,那些小国偏又作乱,经过几场血战,未曾取胜……旗下各位将军也都人心惶惶,群龙无首,少将军便是在那时暂代上将之职的。”
季玉兰道:“他打得赢那些坏人?”
解廷毓道:“不仅打得赢,还打的漂亮,把旗下的各路将军也安抚的妥妥当当,当然,要建功立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辛苦必然一言难尽。”
“我管他什么一言难尽,关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解廷毓笑了笑:“你是想问跟锦懿有何关系吧?其实说起来还真的很有关系,你知道随着陈少将军回来的人是谁吗?好好……不卖关子,就是温风至温大人。”
季玉兰咕咚咽了口唾沫。解廷毓道:“说来还有件奇事,这位所谓的陈少将军,昨日我正好出城迎接见了一面,冷眼一看,就仿佛看见了……”
季玉兰呆了呆,想到小庄落泪的神情:“虎子哥?”
与此同时,解廷毓叹道:“……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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