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瑜——”她哑声道。
“你不用说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向东要去新疆了,那个地方想你也是知道的,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见去,叶伯伯被气的住了院。现在也只有你能够劝的了他。”乔丝瑜眼角泛着光,几丝自嘲,几丝不甘,最后几丝释然。
寒风萧瑟,桑榆一时间胸口有些胀闷,并不回答。
乔丝瑜看着她依旧平静的脸,咬咬牙,语气加重,“他要去四年。”
桑榆嘴角一颤,掌心微微地出了些许的汗意,沉默了一瞬,轻轻撇过头,就看到前方一辆熟悉的车子因为红字停下石子路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丝瑜,能劝他的从来只有他自己。向东这么做,或者只是自己的救赎。”
知晓桑榆的拒绝,她垂下眼眸,艰难开口,轻若的说道,“阿愚,就算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看着他去那里受苦。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难道你真的忍心?”她越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失控,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桑榆愣了下,沉声,“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顿了顿,她转过身,向前方的车走过去。几步之后,忽的停下来,“向东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他决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们又何须多虑。
乔丝瑜颓然地站在风中,额角的发丝随风飘扬,凌乱地飞舞着,那般的落寞与凄凉。桑榆果真是放下了叶向东,她无奈的一笑,可叶向东的心里怕是这辈子都容不下他人了。
陈池坐在车里,清冷的看着乔丝瑜的身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眉心一动,若有所思。桑榆上了车,暖意袭来,瞬间溶解了她刚刚的寒意。
“她怎么来了?”
“喔,说说向东的事。”
陈池鼻尖发出一声闷哼,叶向东虽是他的朋友,可到底在桑榆心里存在过,他很是在意,顿时有些醋意。“她让你去劝叶向东?”
桑榆指尖一怔,系好安全带,莞尔一笑,又快速隐下去,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大家都挺担心的,抽空我要去劝劝他。”
“不准去!”陈池蓦地转过头,一张俊颜青瞬间就黑下来,一把抓起她的手,灼灼地凝视着她。桑榆抬头对上他的容颜,静静地和他交握着手,扑哧一笑,带着些许的得意,面容动人。
陈池立马明白她是故意的,头一低,立刻吻了上去,桑榆咯咯直笑。
“陈池……”桑榆微微启口,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婉转低吟,“我爱你。”
夕阳的余晖洒满长空,倾射进车里,那么的美丽与脉脉温情。
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切都止步于昨日,执着于昨日只会自我烦恼,忘却过往,每个人都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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