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心更重,如果孟廷飞果真有谋反之心,那她……如何自处?隐隐觉得这一场婚事,会是一场风暴。正在苦思,忽然传来消息,辽东王与王妃大驾已到云海。
东阳开心得紧,连忙跑去请安了。我与无盐坐在屋里面面相觑,严维岭到了,那还是我们的亲二伯呢!如今相见不能相认,心中忽地有了两分苦涩。
无盐忽然叹道:“人生一世,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我心中一沉,莫明地生了两分哀凉。与无盐默默对坐,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听人说道:“严老板在吗?我们当家的有请。”
我连忙站起身来,走出屋外,笑道:“在。有劳了,请前面带路。”
那人领着我往外走,无盐跟在我身后,慢慢地进了一处园子,这处园子与别处不同,虽然不大,却精致小巧,布置得极为奢华。心中正在犯疑,忽见孟廷飞走了出来,笑道:“严老板来了,里边请吧。”
我只得举步往里走去,无盐刚到门口,却被孟超挡住了,道:“无盐小姐请留步。辽东王想见见严老板,只有请你在此稍候了。”
无盐一愣,只得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淡淡地笑了笑,点头道:“你在这里等等吧,没事。”
说完我随孟廷飞进了房内。这间房坐背朝南,四面窗户大开,阳光充足,更衬得房内气息暖暖,无比豪华。主位上坐了一人,身着淡蓝的锦袍,神色严肃但眉目和详。他身旁坐了一个女子,也是一团贵气,想必就是辽东王与王妃了。赶紧上前拜倒,口中道:“民女严无垠,见过王爷、王妃。”
严维岭淡淡道:“请起吧。你也是廷飞和东阳的朋友,不必太客气了,坐吧。”
我连忙谢过,在一旁坐了,眼见东阳站在王妃身旁,正对我着笑,也对她浮出一个笑容。只听王妃道:“我也听东阳说了你半天,一见之下,果然是个细致人儿。严老板也是云海人士吗?”
我连声道:“回王妃,小女子是原是辽都人,只因夫家过世得早,才迁来云海。”
辽东王妃道:“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严老板是夫家姓严,还是娘家姓严?”
我小心道:“让王妃见笑了,小女子娘家姓严。”
王妃道:“真难得,你也姓严,又是辽都人,说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呢!”说着她拿眼去瞧严维岭,掩不住笑意。严维岭也淡淡笑道:“的确难得。严老板与东阳投缘,出嫁之时,你就要多费些心了。”
我连忙站起身来,福身道:“不敢。多谢王爷王妃如此信任小女子。”
孟廷飞道:“王爷、王妃远到而来,一路劳顿,请先歇歇吧。晚上,家父家母在晓风阁设宴,为王爷、王妃洗尘。”
严维岭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我只得站在一旁,不敢多说话。过了一会,才见孟廷飞出来,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吃了一惊,连声道:“孟爷!你这是做什么?”
他也不答话,只是拉着我进了一处僻静的花园内,才回过头来,热切地看着我,笑道:“无垠,好久不见了。你在忙什么?为何不来丽水园?”
我抽出手来,道:“我在东阳郡主那儿,你不是不知道吧。这件好事,你敢说不是你促成的?”
孟廷飞略略一愣,叹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有一份大礼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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