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立刻,杀了她!
白衣女子拼命往前跑,她不敢回头,可不多久她便从空中坠落。
她掉进一片树林,奄奄一息的望向身后。
高处,一颗大树上,沈伏息立在那,面容冷酷,风吹的他衣裾飘扬。他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古剑,剑柄系了一串铃铛,它们被风吹起,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美妙,婉转。
仿佛回到了童年。
白衣女子喘着气道:“饶、饶了我吧……”
她已无力说话,只此一句便再无开口。
但她还能睁着眼,她美丽的眸中满是哀求。
“沈宫主要杀的人,绝不能活的。”
一个犀利的男声飘来,白衣女子面上一凝,知道求生无门,干脆闭上了眼。
沈伏息没说话,他突然剑身一扬,自树上笔直划下。
迅速,绝美,狰狞,带着死亡气息。
他的目标是女子身后,那棵树边立了一个人。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看到他时,他已如木桩般杵在那。
他纹丝不动。即便沈伏息愈来愈近。
他穿着纯白色镶了金线滚边的柔软长袍,手持挂了玉坠的宝扇,萧萧肃肃,说不出的俊朗。
但他的脸色很白,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他忽然笑了起来。
剑锋冰冷,单是剑气就足以让他的整个人凝结成冰。
好快的剑!
“你来很久了?”沈伏息忽然收住剑势,静静立在一边,语调温柔,全不似方才那般冷漠。
金袍男子却冷下了脸:“还好,比你早一点点而已。”
他说话时右手食指贴着拇指,比划着强调那“一点点”。
其实命人去引沈伏息来之前,他就已等在这了。
欢笑和快乐都是可以传染的。但他却没有笑,他脸色已变,在他看来这种情况下沈伏息还嬉皮笑脸,是很不给他面子了。
不知不觉间,金袍男子手里的扇柄被他“喀嚓”一声捏碎,很显然是代某人受过了。
“你有手,不会写信?”沈伏息问道。
金袍男子哼了一声,“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提笔写字?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他说完话丢出一个日常记事用的厚黑本子,封皮上书了六字——百晓生兵器谱。
这金袍男子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人——百晓生。
沈伏息看都没看地上的本子,他手中剑一挥,百晓生惨叫一声,捂着脸怒视着他,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
沈伏息动作太快了,百晓生甚至没看清。
他和萧水不一样,萧水不会武功,也没内力,看不清情有可原。
而百晓生虽武功不及沈伏息,可暗算偷袭的本领……
呸,不对,是用暗器的本事,他也是天下一绝。
只不过他没给自己排名次罢了。
“好快的剑!”他咬牙道。
沈伏息笑着点点头,“是好剑。”
是。的确是好剑。朴实无华的剑。朴实无华的剑招儿。快到不可思议。百晓生眯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又是什么东西?”沈伏息好奇地问。
百晓生轻哼一声,一手捂脸,一手抱着盒子,苍白的俊颊上泛起邪气的笑容:“唐门的新款,爆逆菊花针!”
沈伏息微微皱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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