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还在她房间。
不过这个时间,两个人应该都醒了。
周小楼还是敲了下门,征得同意后,方才推开房门。
“你这么早过来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苏羡意刚洗漱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搽脸。
周小楼还鬼祟得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意意,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别告诉第二个人。”
“什么事?”
“我昨晚和肖医生睡了。”
苏羡意手指一抖,装盛面霜的小罐子从她手上滑落。
滚在地上,面霜从灌口跌出,弄了一地。
“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懂,反正就……”周小楼咬了咬唇,事情经过,她也描述不清楚,“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的?”
“发生关系了?”
“那倒没有。”
“那就好!”
苏羡意舒了口气。
“好什么好,他还把我给调戏了。”
“不是你调戏他?”
“我可是良家妇女,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苏羡意这话,气得周小楼舌头打结,“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羡意认真点头。
一个撺掇她爬墙扑倒陆时渊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
周小楼气绝。
她是看似胆子大,其实是行动上的矮子,惯会逞口舌之快。
苏羡意嗫嚅着:“那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说会对我负责,要娶我,苍了个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
“咔嚓——”一声,清脆的拧门声。
周小楼循声看过去,发现陆时渊从洗手间走出来,穿着一身家居服,刚洗漱完,头发凌乱着,没有配戴眼镜,那眼睛,打量她……
揶揄,戏谑,还透着股邪性!
“陆舅舅?”
“早上好。”陆时渊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早、早……早上好!”
“你们先聊,我回家了。”
说着,就拿起放置在一侧的外套。
待他推门出去时,恰好撞见了谢驭。
苏羡意住二楼,由于周小楼上楼脚步声太急,吵到了谢驭,他以为出什么急事了,便出门查看,瞧见陆时渊,就问了句,“是意意出什么事了?”
“不是她,是小楼来了。”
“这么早?她有急事。”
“没什么事。”
“没事?”
“准备好红包,今年兴许还有人会办喜事。”
“……”
周小楼疯了。
恨不能原地去世,当场暴毙。
他刚才对自己说什么?早上好?
好个屁啊!
待卧室只剩她和苏羡意两个人时,她才急吼吼的说道,“意意,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该怎么办啊?”
“完了。”
“什么?”
“这是我的新买贵妇面霜,很贵的!”苏羡意低头,心疼得看着摔在地上的面霜。
“……”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居然在心疼面霜?
你可真是我的亲闺蜜。
陆时渊回家的途中,还在感慨:
真的看不出来,老肖动作这么快?
他们交往了吗?还没在一起吧,怎么就睡到了一起?这个操作,就连他都被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