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苏羡意无法呼吸,两人才交颈平复呼吸。
“意意,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出去。”
他声音嘶哑,瞳孔微红。
“你……”苏羡意红着脸没说话。
当她拧开门,准备出去时,又扭头看了眼陆时渊。
直至后来回想,
苏羡意都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胆子。
羞怯,大胆得问了句:“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嗯?”
“就那个……”
“你要帮我吗?”
他的嗓子眼好似着了火,沙哑粗沉。
……
陆时渊说这话时,发丝蘸着水,凌乱又充斥着一股难束的野。
若是寻常,陆时渊大抵不会说这样的话。
许多事,他也是想过的,只是顾忌着苏羡意手臂伤口,刚拆线,自己此时还喝了酒,这若是控制不好,伤口挣裂,为了自己一时快活,遭罪的终究是她。
太喜欢,太珍惜。
越是喜欢,就想靠近,想亲吻——
想和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包括,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应该做的事。
却舍不得见她有一丝难受疼痛。
所以陆时渊此时已感觉快憋疯了,理智上也不允许自己行事没分寸。
最终让她出去了。
此时,两人目光相遇。
他看到了小姑娘眼中的彷徨无措,陆时渊冲她笑了笑,“还不出去?”
浴室门被关上了——
苏羡意却并未出去,反而朝他走近。
相顾无声。
那一刻,
陆时渊觉得,让他把命给她,自己都是愿意的。
——
后来,苏羡意躺在床上,浴室再度传来水声。
她的耳畔还回响着某人压在耳边的低语,一声比一声撩人,听得她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居然都凌晨十二点半了。
周小楼还在群里说话。
她发了句晚安便打开手机静音,熄掉了屏幕。
因为她此时手有些酸胀。
苏羡意想着:
自己一只手受伤,这另一只手……
怕是也要废了。
她胡乱想着,很快浴室水声停了,陆时渊关了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
巨大的落地窗,隐约勾勒出他的身体轮廓,苏羡意感觉后侧的被子被人掀开,床往下坍陷几分,她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拥住。
片刻后,苏羡意颊边拂过热气。
陆时渊靠在他耳边低声说:
“睡吧,陆太太。”
“……”
这一夜,苏羡意睡得很沉,恍惚着又想起数年前与陆时渊相遇的场景。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未分开。
她梦到自己告白成功了,梦到两人结婚,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
**
这一夜,有人春风得意,也有人痛苦抓狂。
比如,
魏屿安!
他与苏呈同屋,根本没想到某人喝多了酒,会这么疯。
一会儿拉着他拜把子,一会儿攥着手机,开始唱歌,他不敢打搅陆时渊与苏羡意,更不便叨扰苏永诚夫妻俩,没办法,只能找苏琳求助。
“你弟弟喝多了,你管不管?”
“不管。”
“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困了,要睡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琳也清楚自家弟弟喝多了酒是什么德性,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
作为亲姐,怎么会如此无情?
魏屿安又给苏琳打电话,此时却提示,对方已关机,气得他脑壳都嗡嗡作响。
没法子,他只能哄着苏呈。
结果某人不知抽了什么风,说要去海边玩,大半夜的,你去海边干嘛?
魏屿安根本控制不住他,只能纵容。
结果,
深更半夜,有人路过海边,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正在海边堆砂子。
苏呈用沙子堆了几个小土包。
然后告诉魏屿安,“看,这是朕的江山!”
魏屿安打着哈气,脸上只写着两个字:
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