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刘冕道:“都是自家兄弟,到时酒水一律九折优惠。”
“九折?”崔谔之、崔佑之几个心下大怒,裴绍卿还给国子监的同窗七折优惠呢,你才给九折优惠,也太黑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
薛十七娘道:“有钱也是大家一起赚。”
正说呢,一个家奴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包厢。
“大郎。”家奴冲刘冕叉手一礼道,“莫勒被斩了。”
“什么?”刘冕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莫勒被斩了?”
薛十七娘等人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
“那个,我是不是听错了?”薛绍掏了下自己耳朵,又道,“阿翁你刚才说什么?”
刘家的老家奴一跺脚说道:“七郎君,莫勒刚刚在西市被守捉司的人当街斩杀了,现在连漕帮的地下巢穴都被查抄了。”
“还抄出来暗通西域摩尼教的罪证!”
“怎么会这样?”刘冕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薛十七娘、崔谔之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在他们眼里跟阎王似的莫勒,居然被裴绍卿杀了?
那裴绍卿要杀他们,还不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似的?
想到这层,崔谔之、崔佑之还有裴由之几个顿时打起了退膛鼓。
尤其是同为裴姓的裴由之,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我这是吃饱了闲的么?没事凑这热闹做什么?回家阿爷不得打死我?
阿爷可是多次说过,让他交好裴绍卿。
可他非但没有交好裴绍卿,还参与了谋害裴绍卿。
薛十七娘却是恼羞成怒道:“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不就是死了个泼皮,就把你们吓成这卵样?”
“十七娘,你说的倒轻松。”
刘冕怒道:“莫勒可不是普通的泼皮,是泼皮之王!”
“就是。”李汉津哼声说道,“当初在地窟见了莫勒,你不也是吓个半死?”
薛十七娘轻哼一声,又道:“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事,裴绍卿不仅杀了莫勒,而且带着守捉郎抄了漕帮的地窟,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
薛绍闻言脸色一白,说道:“这意味着裴绍卿很可能知道莫勒是应我们要求,才出手对付神仙居的。”
“阿兄,把很可能去掉吧。”
薛十七娘冷然说道:“裴绍卿肯定会知道。”
听到这,刘冕等人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堪,这下麻烦大了。
“废物,枉你们还是男儿,竟然还不如我一介女流。”薛十七娘轻哼了一声,又道,“总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跟裴绍卿斗到底。”
“我们怎么跟他斗?”崔谔之道,“连莫勒都不是他对手。”
“是啊。”裴由之道,“他要杀我们,不跟踩死只蚂蚁似的?”
“你们把裴绍卿想得太强大,却把你们自己想的太无能了,或者说把你们的阿爷阿叔想得太无能了。”薛十七娘怒其不急的说道,“只要我们不给裴绍卿找到动手的机会,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我们下黑手。”
薛绍道:“那十七你的意思是?”
薛十七娘叹了口气道:“只能来明的。”
“莫勒都被当街斩杀,再跟裴绍卿来暗的只能是自取其辱。”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听阿爷说,天后给裴绍卿官当他都不想当,而只想做一个商人,既然他的志向是当一个商人,那我们就从这方面来打击他,无论他做什么事,都跟他唱对台戏就是,他开神仙居,我们也跟着开!”
“就不信合我们几家之力还打不垮他!”
薛绍道:“十七说的对,就这么决定了!”
崔谔之、裴由之几个却是打起了退膛鼓。
刘冕则是有些犹豫,一方面心里有些怕,另一方面却又有些不太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吃一个哑巴亏,更不甘心让出神仙居这块肥肉。
薛十七娘鄙夷的道:“刘大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谁怕了?谁怕了!”刘冕闻言便大怒道,“我可不怕!”
“那行,那就设法筹钱吧。”薛十七娘道,“把平康坊的西南隅盘下来,再然后开一间天宫,无论如何也要压过神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