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儿托着小脸,声音软糯:“不能因为它短暂,就不爱它了呀,它那么好看,我会一直喜欢的!”
她扭过头来,伸直手臂,戳了戳公羽斐的脸。
“阿斐哥哥,如果烟花知道因为它留在天空的怀抱时间太短,而被你嫌弃的话,它肯定会伤心!”
公羽斐长眉缓慢的拢起。
怎么会有一种被小孩教育,而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想起几年前,他的师父太戍国师去远游之前,站在山巅之上,望着浮云跟他说的一句话。
“阿斐,既承担着百姓们对神明的崇拜和渴望,就要爱护世人,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要在你的胸怀间。”
公羽斐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宝儿。
饭后,柳修竹酩酊大醉,被自家的仆从抬走了。
临走前还说:“小国师大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没醉,不用抬!嗝……”
夏宝儿困的揉眼睛,她还是孩子,一向睡得早。
趴在公羽斐的背上,被他送回了宫中。
交到惠贵嫔怀里时,夏宝儿还吃着小手,睡的很香。
她喃喃自语:“宝宝的灯……”
惠贵嫔和夏弘墨贴耳听后,忍俊不禁。
小家伙,睡着了,还想着花灯!
夜深人静,正是大家好眠的时候。
奈何,程府小姐,程梦茵在梦中,可有些不太平。
她梦到好多蛇向她蠕动过来,它们嘶嘶地吐着信子。
把她逼到了床榻角落,她大声哭喊,也没有人来帮她。
其中一条蛇开口,用阴毒的口气说:“你为了吓唬公主,却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给它报仇!”
程梦茵甩着枕头,在面前挥舞。
她哭着说:“我只是想让弥福公主知难而退,被吓得不敢再来上课,这样好不能跟我争周公子,那条蛇,又不是我杀的!”
但这群蛇反而越来越近。
程梦茵一声大叫,直接惊醒。
她从床榻上滚了下去,脑袋磕在脚榻上,撞出一个大包。
外头守夜的丫鬟听见动静,连忙举着小灯进来。
“小姐,您怎么了?!”
“蛇,有蛇!”
丫鬟将烛火点燃,房内到处都看了一圈。
“小姐,没有蛇啊。”
程梦茵缩在角落,抱膝发抖,吓得不轻。
那么多蛇,它们都要上来缠住她,让她不能呼吸。
次日一早,夏宝儿被送去国学府。
却听说,刑部尚书霍大人,因为霍念念的事,连夜辞官离开了京城。
生怕走的再慢一点,就被夏弘墨砍了脑袋。
而更奇怪的是,地字班的程梦茵也没来。
“听说啊,是被梦魇了。”
“我也看见了,程府门口,一早就有两个道士被请进去,应该是驱邪!”
夏宝儿坐在廊下,听着陌生同学们的议论。
她晃了晃脚丫。
难道这就是阿斐哥哥说的,报应自来?
但某个村落中,一个大婶这时正满脸喜色的从鸡窝里出来。
她抱着十个鸡蛋,高喊着:“孩儿他爹!你快来瞧啊,今日咱家鸡真争气!一下十个鸡蛋呐!这得卖多少钱。”
她家汉子从屋内冲出来,数了数,还真是十个。
两个人高兴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