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秩跟着华晨到了中军帐,华晨把折扇放在一边,道:“那老先生他算尽天下事,这折扇是他送给每一个他算出有大气运的人的,这次你来找我,京城云顶星宫应该已经算到,但老先生也可能屏蔽了你的气机,让云顶的那个韩家家奴算不到你的走势。”
宋秩道:“是老先生让我来的,七日之前他到雍州找到我,说你有在宝瓶有一难,若是过了这道坎,成就半仙一路风顺,若是过不了,此生最多也就是八尺之境了,再不能前进半步。”
华晨嘴角的微笑放下,看着宋秩平静道:“老先生可说如何破解?”
宋秩摇了摇头,道:“老先生说他不知,算不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八通八万甲士连夜奔走,在距离宝瓶边城八十里处修整,有几道若有若无的强劲气机在八通军营中闪现。
八通不同与韩国,八通的江湖人士,江湖门派皆可参军,军工累计还能入朝为官,八通现在的丞相呼延瓒廷就是在战场厮杀中一步步走上高位的。
八通人生性好斗,每年死伤数千人,八通国法也不禁止私斗,死伤全凭各自气力,也导致八通军力强盛,甚至有传言说八通一甲可破韩三甲。
八通统帅齐恒春站在军营外,看着宝瓶边城,用手比划了一个必杀的手势,转身对一旁的亲卫道:“传我军令,今夜出军五千,带着火油,放箭烧宝瓶边城。”
宝瓶州统军王丰收来到北棠军营中军帐,看着华晨道:“八通已经到了城外八十里,我们前去切断粮草的三千人已经半数被杀,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八通的军中粮草现在勉强够五天,所以我估计他们在明天,最迟后天就会攻城。”
华晨拿出一封染血的布条,道:“我北棠北门卫,用十七人换来情报,今晚,八通五千人带火油近城放火,八通后援十五万大军,七日后到达。”
王丰收拿过布条,叹息道:“争来争去,都是咱们下面的死人,下面死光了,皇城的那位也是一点不心疼,死伤人数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华晨走到沙盘前面,叫过王丰收,道:“不说这个,你看,这里的山头已经铲平,城西的山脉路十分难走,所以这边的守军可以减少……”
入夜,五千多人穿着黑色夜行衣,半躬着身子,飞快的向着宝瓶边城进发。
每人手里都提着一壶火油,身后的箭壶里装着的箭矢全都在箭头裹上了布条。
走到城外五十多丈的地方,五千人排成三列,整齐的淋上火油,为首一人率先点燃,弓如满月。
随后,整整五千只燃烧的箭矢飞向城中,整个夜空闪耀着火光。
“北棠烨军将士们,随我杀敌!”
城外一处树林中冲出数千北棠军,皆是披甲持刀,清一色的黑色骏马,整齐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
北棠轻骑营长徐北雁冲入八通夜行军,手中的北棠刀砍下一颗颗头颅。
右手劈砍,左手拎起断头放入马后的袋子,行云流水,如果不是他刀上的血水,一切都显得赏心悦目。
厮杀声响彻边城城郊。
仅仅三次冲杀,八通夜行军就只剩下一人,被三千北棠轻骑围在中间。
“咔。”
徐北雁手起刀落,丝毫没有因为那人跪地求饶而手下留情。
北棠军向来没有留下俘虏的习惯,哪怕弃戈投降的人,也是照杀不误。
毕竟是他自己放弃的抵抗,我凭什么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