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段本就狠辣,又遇丧姐之痛,暴怒之下,下令所有罪犯捉拿之后都要受剥皮抽筋之刑,再吊在宫门外受蝇虫啃噬之苦!那些日子整个盛京城的百姓几乎无人敢靠近宫门,因为囚犯们的惨叫声凄厉至极,连小皇帝也被吓得连夜噩梦,一病不起。
小皇帝病重,无法上朝,宁渊便自封摄政王,只说等皇帝年纪大些,再还政于皇帝。
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过去,摄政皇仍然是摄政皇,小皇帝仍然不上朝,渐渐的,朝中出现一些异议,与此同时,之前那些参与篡位的余孽又开始冒头,刺客三番五次找上门来,奈何摄政皇身边有护卫队保护,所以一直不曾让刺客得逞,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在一次皇家围猎活动中,摄政王身中毒箭,命丧黄泉——
他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一醒来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关于自身种种,他毫无记忆,偏偏占据的这副身体,又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尽快适应,以免搞不清状况,再被刺客暗杀。
狩猎场里除了他的人马,就只有皇宫里的人,刺客能找到机会出手,说明他的人里,或者宫里被安插了奸细。
宁渊放出消息,说自己命悬一线,药石无医,要离开盛京城,去外地巡访名医,所有朝政要事都交由皇帝处理,左右丞相协理,这也算还政给皇帝了。
但其实,宁渊没有离开盛京,他体内的毒无药可解,之所以选择留下,只是为了看一看,那些刺客还会有些什么动作。
谁也不会想到,摄政王会藏身于寺庙后山,没有千军万马,没有奴仆成群,他住在如此简陋的院子里,身边只有一个护卫队亲兵。
只带一个人,确实够隐蔽,但也不方便。
薛丁搬完行李,走进屋对宁渊说:“公子,东西搬完了,我去叫个和尚来把马车赶下山。”
宁渊手里握着书卷,慢慢说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如今我们一个是书生,一个是仆从,你哪来的派头敢使唤庙里的僧人?”
薛丁皱眉:“那马车怎么办?”
为了掩人耳目,马车是他们找山下农人借用的。
宁渊的眼睛盯着书卷,平静的说:“你赶车下山。”
“我?”薛丁着急,“我要是下山去,这院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宁渊一脸淡然,“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说不定会更加安全。去吧。”
薛丁不敢抗命,咬咬牙,一脸郁结的出门了。
谁知他一出门,就遇见准备下山的李伶静。
李伶静没想到隔壁会突然走出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顿时一愣,随后见对方面色不善的上了马车,驾着马车下山,她犹豫片刻,转身折返回去。
时羡鱼瞧见她回来,不解的问:“怎么回来了?”
“道长。”李伶静认真嘱咐,“隔壁不知住进了什么人,看着不像善茬,我走后道长要小心些,不要轻易给人开门。”
时羡鱼好奇的望了眼院墙,“哦……好,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