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么说来……”黄短裤的猪用蹄子挠了挠下巴,“也就是说他还有一个特殊物品在医疗系统外……”
蓝短裤的猪朝它们转过头,从鼻子里喷了一声气,那穿黄短裤的猪顿时就不再往下说了,换了个话头:“可以试试,这个就是叫……‘排除法’嘛,是吧。”
它们要干什么?林三酒觉得这个应该是自己能想明白的问题;只是现在对她来说,思考实在是一件非常**力的事。
“我们说了要帮你一起带病人回来的,”蓝短裤热心地走到门口,不顾元向西张口反对,挥着前蹄说:“走走,不要客气,我们一起去接病人。没有我们,到时你们怎么把两个人带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皮娜,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绝望的抽气声——林三酒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有好几分钟都没有听见皮娜哮喘发作的声音。
“拜托……”皮娜朝门口爬了两步,“救……救……”
蓝短裤的猪漠然地朝她扫了一眼,就不为所动地转过了头——却又腾地转了回去。
“等等,她肩膀上那个旗子,”蓝短裤指了指皮娜,朝别的猪问道,“是特殊物品?怎么没被医疗系统收走?”
“诶,真的,真是特殊物品!”黄短裤伸着脖子看了看,一侧身,恰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元向西一行人的路。
很显然,在几头猪没有准备好一起走的时候,它们是不打算让元向西动地方的——元向西张了张嘴,看了看皮娜肩膀上的【联邦旗】,却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怎么行,这都是要给医疗系统交的费用啊,”蓝短裤的猪兴致很高,腾腾地走近了皮娜,说:“就算她的费用够了,她的朋友万一钱不够呢?这……这就叫转移支付。”
即使是受窒息折磨的皮娜,似乎对肩膀上的【联邦旗】也充满了执着;在那头猪伸手下来抓旗子的时候,她猛地挣扎起来,又拍又打,险些给那头猪扇一个耳光——蓝短裤似乎强压着脾气才没有动手,却也不肯装什么护士了,一把扯下了【联邦旗】,又将缠打着它的皮娜给使劲从身上推了下去,立刻转身就走,低声骂道:“什么玩意,挠得我好几个红道子……走走,不是要去接病人吗?”
在皮娜响亮的呛咳声中,几头猪半押半送的,把元向西一行人给带出了门;门刚一甩上,钢条与玻璃顿时再次从墙壁里伸出来,封死了隔离室的门口。
皮娜像个虾子一样蜷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强挤出半句话:“谁、谁还……醒着?”
林三酒想答话,但身体却沉默地不配合。
余渊慢慢地站起身,走近了皮娜。他每一步都是微微摇晃着的,似乎受了林三酒传染的病症,肌肉已经快要使不上力气了。
“你……手里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在皮娜一下一下嘶哑的抽气声里,她慢慢伸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个琥珀色的小东西——即使林三酒能仔细看清它的模样,她也知道自己不认识它。
“我、我们落地后……我看见人偶师……”皮娜说一句话就要停好几次,才能把话说完:“拿出这个东西……说了一声‘病魔’。”
------题外话------
我昨天睡得很差,两三点醒来之后始终睡不着,就干脆去客厅看电脑了。从我家客厅往外看,正好能看见对面楼比我低一层的公寓窗户,我就那么无意间一看啊,发现那个窗户半亮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影,后背靠窗站着,一动不动。
这给我吓得一激灵,顿时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