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一次不依不饶地叫起来,尖锐得让人想要一拳把它彻底砸成哑巴。
一个女保安说:“是不是皮带扣啊?”
林三酒掀起了自己的工字背心下摆,野战裤上没有腰带。现在穿的这身衣服,都是礼包特地量体编写的,比高级裁缝的作品还要合身服帖,哪里用得上皮带。
“手表?耳环?”女保安走过来,拿着一根检测棒,从下往上地就准备开始扫她;林三酒几乎条件反射地就要将她的手给打飞出去——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打飞出去——好在及时忍下来了。一个陌生人,拿着一个不知到底是什么的玩意,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顶多也就能忍几秒……
随着心里打过去一个念头,林三酒骤然向后一闪,避过了就要挨上胸口来的检测棒。那女保安被她的速度给弄得愣了一愣,还没开口,她紧接着往后退了几步,说:“不用检查我了。”
她知道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这个门检测到的东西,是她脖子上的【皮格马利翁项圈】。现在还没有人要求她摘下绷带看看,但若一旦那根检测棒在脖子上示起警来,她到时就立刻要多了九分可疑:没有别的心思,你绷带底下藏东西干什么?她到时不能拿下绷带,也不能不拿下绷带——这儿八成就要有人倒霉。
“你怎么回事?”那女保安狐疑地问道。
吴伦刚拿着包,看见这边似乎要不好,急匆匆又跑了出来,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没耐心……”
她说着一把拉过林三酒,把后者领到了一边去,低声问:“你又怎么了?你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
“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再进去找你。”林三酒抬眼看了看博物馆的进门大厅。
除了安检口,另外三分之二的空间都被一条毫无威慑力的带子给拦截住了,那些绵羊似的都市人就都被引去了安检口,一个又一个弯下腰、直起身、走过去,再弯下腰……在安检口后方,是一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展馆大厅;大厅一侧是玻璃墙,映进了明亮的日光,人们三五成群地在阳光里分流、稀释了。她一抬头,发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了两个摄像头,黑漆漆地对准大门口。
等吴伦不太自在地独自进去了以后,林三酒在几个保安的注视下,一转身走回了大门口——走出了几步,还能隐约听见那女保安嘱咐同事的声音:“都看着一点啊,看看她一会儿还回不回来了。”
她当然要回来的。
在林三酒抬脚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她的右手轻轻举起来,像是要将短发往耳后拢一样,手指朝后方空气里一划。两股被指头捏在一起的意识力,登时如同子弹一样激射而出,分头砸上了那两只摄像头;响亮的碎裂声顿时敲得大厅一震,众人都被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你就知道硬来。”意老师有气无力地说——她从凌晨四点之后,一直休息到了出门,结果听起来仍旧没有多大改善。
在众人目光纷纷跳上了天花板的时候,林三酒早就准备好的【描述的力量】也发动了。在摄像头被打成了碎片、飞溅进了半空时,从摄像头原本占据着的黑洞里蓦然喷吐出了两股火焰;惊叫声登时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有人急忙喊道:“灭火啊!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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