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姜鹤的声音都在颤抖:“天要塌了啊,嬴黎她竟然...”
夏隶扭头呵斥:“错不在她!”
姜鹤吓了一跳,却依旧争执:“她明知大殿下对她不轨,还敢在外喝醉,不怪她怪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你说什么?”夏隶满眼震惊的看着他:“她不是喝醉,果子酿不醉人,不会喝酒的人也可以喝几壶,这是下药,难不成出了家门她就要绝食断水不成?你怎么不骂燕乾麟有害人之心?”
姜鹤一噎,脸色难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殿下何错之有?”
他依旧为小野猪精狡辩,无非就是要替他开脱,以此反咬嬴黎一口。
夏隶被姜鹤恶心到了,不想和他多嘴了,看了一眼周围,他下令:“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都叫过来,快去。”
身边的人立刻就去了。
大皇子欲对宣平侯行不轨之事,被宣平侯反杀的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开了,整个邺城的百姓都在看热闹,整个邺城的官员都在想后路。
嬴黎若是因此反了,朝廷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当天晚上,即便到了关城门的时辰,依旧不断有人快马出城,宣平侯府灯火通明,嬴黎昔日的部将能来的都来了,即便是本人不在邺城,家眷也来了,全都聚在了侯府。
邺城守军也连夜拔营,只等一声令下就进城。
主院里,嬴黎沐浴更衣,仔仔细细的包扎了伤口。
第二壶果子酿她仅仅喝了半杯,药效不大,仅让她略微昏沉了一会儿,在小野猪精被杨若瑶叫走那段时间里,她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否则也不能反杀小野猪精。
但老白说那东西后劲大还有微毒,所以还是给她吃了解毒的药丸。
赵氏与齐氏陪在她身边,看她脸色阴沉,也不说话,只是心疼她差点出事。
“侯爷。”嬷嬷来了,声音很轻:“几位夫人都在花厅等候,来问侯爷伤势如何?”
赵氏忙看了看齐氏,齐氏心领神会,出去应对来客。
“睡一会儿吧。”赵氏轻声劝道:“你身子虚,不休息不行的。”
嬴黎不说话,沉默的坐着,她什么都不想说。
嬴穹与嬴肃来了,大晚上的,若非必要,他们连侯府都不会过来,更加不会来嬴黎的院子,但今日实属例外。
赵氏把他们领了进来,隔着屏风,他们坐下。
“伤势如何?”嬴肃问了一句:“大夫怎么说?”
赵氏看了看她,见她不语才道:“手腕上的事皮肉伤,但是混在果子酿里喝下去的药是软筋散,已经吃了解毒的药丸。”
“你怎么就能把人弄丢呢?”嬴穹忍不住责怪:“不是说了在外别让她喝酒吗?”
赵氏低着头,心里也后悔自责。
“与嫂嫂无关,果子酿本不醉人,又是在二殿下府上,大家都喝了,我们才没防备。”嬴黎说话了,还有些虚弱:“而且燕乾麟有心将我带走,防不胜防,是我自己疏忽。”
若她没记错,书上记载的是燕乾麟在宫宴上对她动手,所以她入宫赴宴时极为小心,根本不敢离开半步,却没想到他敢在燕行书府上动手。
此时想想,很多事都与书上记载的不一样了,那这件事自然也会不一样。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大意了。
“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嬴肃直接问:“消息都送出去了,邺城守军也在等信了。”
嬴黎没说话,她一直沉默者,也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刻,宫里已经炸锅了。
燕乾麟被杀,燕王暴怒,大喊大骂着要去杀了嬴黎,被夏隶等人死死拦住。
“我的儿啊!”燕王嚎啕大哭,几个人费力的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夏隶最为冷静,不废话劝说,示意刑部尚书直接说话,“皇上,臣拷问了大殿下府上的太监,说,是大殿下安排他们买通了二殿下府上的丫鬟,在宣平侯的东西上下的药,目的就是将侯爷带回府,他们还奉命锁住了侯爷,以防她反抗。”
“既如此,她又如何反杀?”有人怒问:“皇上,依臣所见,分明就是嬴黎蓄意勾引,以此杀害大殿下,嬴黎的伸手固然是好,可大殿下也不是平庸之辈,若说此事不是嬴黎设计,臣是断断不信的。”
此话出口,夏隶震惊,更让他震惊的是,其他人竟然也是这般想的。
“皇上。”王皇后来了,她心神欲碎,被人扶着,哭的脸花,进门就跪在地上:“皇上,我儿纵使有天大的错漏,何至于死啊?嬴黎不是不知道乾麟喜欢她,我儿又哪里配不上她了?
纵使如今乾麟婚娶,若真的出了事,难道还能苛待了她不成?女子总要嫁人,我儿有何不好,她非要杀了我儿作甚?难不成她的清白有我儿性命重要?”
王皇后一番哭骂,夏隶已经彻底惊住了。
“嬴黎该死!”燕王也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夏隶不服要辩,身旁的人拉住他一阵摇头:“丞相,死者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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