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下官那天夜里正好当值,初始一切倒也正常得很,只是到了交班之前,下官手下的一名班头突然来报,说是地宫渗水,下官一得知此事,不敢稍有耽搁,就急着报与了春大人,至于后头的事,那都是春大人作的主,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实非本愿,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铁证就在面前,崔彪自不敢妄言否认,不过么,也没完全说实话,而是将罪责大半都推到了春晖的身上。
“如此说来,这地宫里的水可是一夜间渗将出来的了?”
弘晴并未就崔彪的供词加以置评,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地往下追问道。
“回晴贝勒的话,确是如此。”
崔彪压根儿就搞不懂弘晴此问的用意何在,也没去细想,言语肯定地应答道。
“嗯,那名报信的班头是何人?眼下又在何处?”
一听这地宫里的水是一夜间渗出来的,弘晴的眼睛立马便是一亮,心中显然已是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但并未多言,而是不动声色地接着发问道。
“这……,啊,那班头已是暴病而亡了。”
崔彪心中显然有鬼,这一听弘晴问起了那名班头的下落,面色立马便是一白,飞快地偷看了下弘晴的脸色,见弘晴眉头已然皱起,顿时便吓得一个哆嗦,慌乱不已地低下了头,含糊地给出了个答案。
“嗯,暴病而亡?”
弘晴可不是那么好蒙的,一听崔彪如此说法,立马便知内里绝对有猫腻,眉头一扬,阴冷地便吭了一声。
“禀晴贝勒,崔郎中所言尽是谎话,那班头以及十数名民壮皆被下令灭了口,此事末将可以作证。”
一见弘晴面色阴冷了下来,穆春阿自以为抓住了机会,这便从旁插了一句道。
“你胡说,断没有的事,晴贝勒,穆春阿这是血口喷人,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下官断不曾行此事啊。”
穆春阿这么一出头,原本就慌的崔彪顿时更慌了几分,额头上冷汗如泉般地流淌着,可口中却是断然不肯认将下来,狂乱地呼冤不已。
“穆将军对此可有甚证据么?”
弘晴没理会崔彪的喊冤,而是眼神凌厉地看着穆春阿,声线阴冷地发问道。
“好叫晴贝勒得知,崔郎中欲借末将的手行此污秽事,末将深受陛下隆恩,又岂能与其同流合污,末将虚言应承,实则早已将所有人证尽皆保护在了营中,晴贝勒若是不信,末将可将所有人证一并叫来,与崔郎中对质个分明。”
穆春阿得意地一笑,无甚顾忌地便将底牌掀了出来。
“穆春阿,你个狗贼,老子跟你拼了!”
崔彪往日里跟穆春阿可是称兄道弟的,也没少在一起喝酒厮混,关系好得就有若同穿一条裤子一般,可却万万没想到穆春阿居然如此处心积虑地在算计着自己,这一听其如此说法,心中的怒火自是再也按捺不住了,跳将起来,这便打算跟穆春阿玩命了。
“跪下!”
崔彪动作倒是很迅猛,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不等其完全跳起,但听李敏行一声断喝之下,已是飞起一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了崔彪的腿弯处,登时便将其踢得个狗吃屎,待要再挣扎,已有两名王府侍卫冲上了前去,不容分说地便将其摁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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