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还有卢淑琴,她坐在床沿上,腿搭上来,挡住孩子,手里不停的忙活着,不时的抬起来朝这边看一眼。
不敢跟她对视,她的视线挪到闺女这边。金凤在店里坐着烤火,膝盖上一遍放着小本本,一边防着计算器,不停的摁着,这是在算账。半分眼神都没分给她过。
雪大了,风也越来越大,各家都挂着厚厚的帘子,没人在街道上晃悠。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这半辈子都干了啥?
没人念自己的好!
怪不得人说,干千百件的好事都抵不过一件坏事,就这一个做的不适合,结果就这么对待自己!
白眼狼呀!
这金家,从老太太到金保国,再到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心都狼!
坐在车上,熟悉的镇子越来越远,她擦了一把泪。等见到收拾的确实不错的屋子,她自嘲的笑笑,当年找金保国为的就是衣食无忧!好似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吧。
要是这么想,心里是好受了那么一点。
她却不知道,车子走后,金凤从他那边的铺面里出来,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车子一点点远去,盯着那么方向良久良久,等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了,才被唐龙给拉了回去了。
林雨桐回来是听卢淑琴说的,“金凤到底是心软了……不过也就那样了,咋能过的好,金凤心里也盘算的明白。”
金凤的这种行为桥桥还能理解,但他不能理解的是钱果果的逻辑,“怎么想的?真就那么坦然的受了?”到底咋想的?
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林雨桐就道,“钱果果的父母离婚了,但是他爸将他收入的一半依旧给前妻,也就是钱果果的母亲。而他爸对她这个原配留下的女儿,疼爱的很。没有因为娶了后妈就变成后爹。说到底,钱果果母女是‘责任’这两个字的受益者。她的成长经历决定了她的思维方式,这不奇怪。对所谓的感情、甚至于婚姻,她都不信。但她信‘责任’!”
在事真就是悄无声息,多少人说张家的事,但这事没有丝毫把金家牵扯进来。
当然了,林雨桐这个是属于工作,当时不管真能要了白春娟的命。哪怕张老三的媳妇麻袋见人就给张老三喊冤,见人就说林雨桐看着是老同学的关系拉偏架,但这话大家面上不反驳,心里却没人认同。反倒是觉得,可算是除掉一害了!
再就是张家其他三兄弟,闹着要从厂子退股,信了金保奎的邪,人家对外说了:宁肯给金保奎叫他拿钱打水漂去,也绝对不跟着林雨桐干。
那就退!只要是退出的,对不起,永远列入黑名单。再想入股,没戏!
这玩意不能转让不能买卖,这是提前说好的。不想要就只能退!
这一退别的人就想买,不!咱们这股属于原始股,退一份少一份,再不卖了,厂子直接收回。
而现在,大家压根就不知道这所谓的原始股到底是多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