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白鞋,这会子全是黑灰。
从每个村子里过,发现基本没有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这已经是影响基本的生存和生活了。
林雨桐就皱眉,“这种情况,不是单纯的一个牛奶厂的问题,应该早报上来才是。”
老孙也一肚子委屈,“为此我专门跑了临县的黑金乡,跟人家沟通了。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今年刚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二月初。对方的态度很好,还给我看了元月份印发的整改通知。您知道的,我们镇其实离县城远,倒是跟黑金乡,近的很。早年煤矿公有的时候,咱们乡里好些人都是靠着煤矿吃饭的。两边虽然是不同的县,但因为地域紧靠着,反倒是来往的多些。跟那边也算熟悉,大家坐在一起,把这个事说了,对方给看的也确实是正式的文件。我觉得这整改是需要个过程,但既然文件下来了,就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可到了三月份,情况没见好,反倒是更严重了。我又去了一次,对方给我看了罚款通知,巨额的罚款单子明晃晃的,说了,这是不答应整改就狠命的罚,我觉得这回也行了吧!结果到了四月份情况更糟糕了,去的时候人家说了,已经惊动了有关部门了,让我再等等……这不,就等到现在了。我能等,那边的奶粉厂等不得了。两次三番跟那边沟通无效……”也是自己无能吧!
林雨桐没法说了,他为此奔忙了,至少不是没作为。想做但是没做成,也不是能力大小的事。她发现老孙几次回避了之前她问的问题,那就是之前对方是不是停工了,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复工了。原因是什么呢?就像是他说的,因为他们两个乡地缘近,有好些人都是当年煤矿的工人,这些年来往频繁,有点啥风吹草动的不能知道呀?“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老孙苦笑,这事还真就绕不过去。他吭哧了好一会子才道,“那边停产了得有四五年了,说是厂矿纷争……当然了,当年的老职工下岗之后很多生活问题都不好解决,来来回回的闹事,也确有其事。但根子还是……当年煤矿出了事故了,事故的问题应该是去年年底才解决了……”
事故?
多大的事故?
“认定的是较大事故……”
认定的是较大的事故?是多大的事就是多大的事,怎么叫做认定?
死了十个以下,这是较大的。
超过这个数,就是重大事故了。
林雨桐面无表情,问老孙,“死了几个?”
“九个……”老孙说着,被林雨桐冷着脸一看,眼神有些躲闪,“说是九个……”
只要瞒报一两个,性质就没那么严重了,这是下面惯常操作的手法。
林雨桐一肚子的怒火,“是不是出事的还有咱们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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