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位倾衣娘娘也不是一门心思扑在追兰王身上,自从被打入冷宫之后,倒也能自得其乐,在晨曦宫中养养花草,写字画画,日子倒也一年年的打发过去了。
可这一年,倾衣娘娘的病似乎是加剧了,总是咳个不止,有时候一整夜一整夜的都在咳嗽,令得守候在侧的花玦很是担心。
追兰王对倾衣娘娘的病不闻不问,而倾衣对自己的病似乎也毫不关心,好像有就此了此残生的感觉,这不由令得花玦很是不安。
她既然是这位娘娘的贴身宫女,自然是一心想着自家主子,于是即便是下雪天,也会冒
雪前去御药司求药。
御药司的药师对这位久病缠身的倾衣娘娘是毫无办法,即便药方子换了再换,娘娘的病似乎依旧不见好转。
加上追兰王并不关心这位远嫁而来的娘娘,他们也就越发的不上心了。
“咳咳咳……”
倾衣身穿一袭白裙,披着一件红色的薄裘,又黑又长的头发披在身后,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因为被风雪所冻,有些微微泛红,纤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抖,显得格外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此刻,倾衣正站在窗旁画着院内的梅花。
梅花被雪覆盖,那娇艳的红在白色的雪天显得格外夺目。
“娘娘,不要再画了,外面起风了,你还是先去床上休息一下,暖暖身子吧!”
花玦推门而入,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顿时担心起倾衣的病情来。
而倾衣却不太关心,她冲她微微一笑,然后道:“不碍事的,你看那院中梅花多么娇艳欲滴,雪中傲梅,不画下来真是可惜了!咳咳咳……”
倾衣一边说,一边咳嗽着。
花玦急忙搬来一旁的青铜火炉,放到了倾衣身旁,希望那青铜火炉能离她近一些,能让她感到温暖。
一阵风吹了进来,夹着雪花落在了窗棂上,也打湿了画纸上的红梅,将红梅晕染开来。
倾衣心头一惊,担心那画,想要抽出画来,却不料自己用力过猛,又加剧了咳嗽,这一下可不好,一口鲜血就喷洒在了画纸之上,直到倾衣看着那皑皑白纸之上,触目惊心的血花,斑斑驳驳,这才呆住了。
一旁的花玦看了,吓得不轻,急忙大叫:“哎呀不好了!娘娘你咳血了!”
面对大惊失色的花玦,倾衣似乎是心里早有准备,她淡定得好像是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似乎是总算熬到了病入膏肓的一日,总算要解脱了一般。
她长叹一声,然后继续用画笔在白纸之上勾勒着梅花,白玉般的纤细手指,被寒风吹得指节泛红,这一次,是用她咳出来的鲜血,她的眼中含着泪,一滴滴冰冷的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颊垂落下来。
一旁的花玦看了,只觉心疼不已。
她急忙跑去关了窗子,又慌手慌脚地去找了碗来,她将刚才从御药司那里取来的新药给倾衣倒上,白色的药粉倒入碗中,又加入一点粉红色的药粉作为引子,然后再倒入滚烫的热水冲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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