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让工作人员去“请走”她，可陶然身后，一左一右又上来了两个膀大腰圆，西装墨镜，双手抱胸，保镖模样的人，他们直接用身体护住了陶然，让工作人员不敢上前……
而陶然则还若无其事和身边早已手足无措的副主播说话，问他后台屏幕上那断崖式直落的数字，是不是直播室实时人数？
副主播想哭，点了点头。
而梁成的电话也被助理送了来。
自然是嘉喜那里来的电话。
是梁成的经纪人飞哥。
他刚被品牌方一顿骂，现在自然把怒火撒在梁成身上。这货，到底有多少漏洞，才会怎么善后都擦不干净？
“你特么要是摆不平她，不但这个月的收入别想结算，接下来你自个儿一家家赔去吧！公司不会帮你！一分钱不会出！一句话不会帮你说！”
嘉喜吸取了之前教训。他们虽给梁成加了很多工作，但却也和他说好，收入至少六十天才会跟他结算，就是为了减小他身上的风险。
眼下的他，接下来的每天都至少安排了两到三个工作。但凡出事，要赔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他的积蓄完全不够赔的那种……
挂了电话的梁成，先是求了品牌方消气，随后当着整个直播室近百人的面，求姜岚移步。他点头哈腰，苦苦哀求……
这一番折腾，直播室人数已经掉了三分之二。
再次回到会议室，梁成抓着他已被揉成鸡窝样的头发：“小岚，你一定要这么狠吗？我可以对天发誓，之前给你那么多钱后，现在我身上，总共也没有两千万了。真的！别说两千万，就是一千万都没有。我如果撒谎，天打雷劈！你这么狮子大开口，没有意义，我根本拿不出钱！”
“梁成，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我提醒你，我现在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合理要求你拿出这些钱。”
陶然一个眼神下去，跟着她的律师拿出了两张纸。
一张，是梁成最早写的，如果他再做出对不起姜岚的事，他就“自愿放弃孩子抚养权，无条件答应女方的离婚要求，且放弃婚后共有财产的分配权”的保证书。
另一张，还是保证书。是他亲笔所写，言之凿凿他还有五千八百万的存款放在嘉喜做投资的那张。
梁成差点跪了。
特么的！
保证书嘛，谁能当真？哪个做了坏事的学生没写过？哪个和妻子闹过矛盾的渣男没写过？谁会信这个？
梁成的火气蹭蹭往上走。
“这五千八百万……不是真的。”
“但我当真了。”
“没有这笔钱。”
“那你的存款数目就不对。你做坏事了吧？”
“真的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陶然后仰，鄙夷看他。“你说没有那钱，并没有用，你该看看法官信不信你！网民信不信你！你的客户，你的粉丝，行业信不信你！”
暴怒的梁成一咬牙，抓起那两张保证书，一下后退，迅速背身，随后将两张纸撕了个粉碎。
“睁大你的狗眼。”陶然撑头一叹。“那只是复印件。你不用急在一时这么撕，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复印个千万份，送去嘉喜你慢慢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