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郑家,冯家人就锁上了门。
他们只用了不到百息,便把郑家所有的家禽全给乱棍打死了,算是给了郑家人个教训。
看着鸡鸭血流满地,郑家人吓坏,围在一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再不听话,下一回死满地的,就是你们!”
冯家人一番恐吓后,便快速离开
郑家人抱作一团,痛哭一场。
不过,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做好了决定。
妾就妾,就算是妾,也要答应!
这是郑琴琴的意思,也是郑秀才的意思。
全家名声都没了,郑琴琴知道以后的她最多也只能嫁个村上庄稼人,所以眼下这或许是她最后一个可以进入高门的机会了。
冯二现在身边无妻无妾,她要入府,便是后院第一人。先入为主,她有脑子有谋略,哪怕将来收服不了冯二的心,哪怕拿不到后院之权,但至少保有了富贵。
郑秀才是觉得女儿反正也被毁得差不多了,与其下嫁,还不如做妾换个好价钱。否则家里还要多养一张嘴,将来还要陪嫁,那便更难了。不如就冯家吧。
女儿努力努力,说不定能成呢?他还想继续科考,还得要冯家帮忙。女儿赖上冯家,以后季家再敢耍花招,他也能拿冯家的名头去压是不是?找个靠山,还是顶顶要紧的!
于是当晚,郑琴琴就收拾好了东西。
第二天,郑秀才便亲自去了冯家知会。
傍晚时分,冯家来了一顶粉色小轿接人。
随同的,竟然连管家都不是,只有一个婆子。
婆子端上来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便算是给郑家的过门礼金了。
打开一瞧,郑家人便磨起了后槽牙。
托盘看着不小。
可红布掀开,里边三匹布。一看便是从什么库房里拿出来的,颜色暗沉,花纹古板,织布稀疏,还有丝丝霉味,不知道是放了几十年的废物。
金器只一件,一个金镯子。细细的一只,恐怕还不到两钱重。
银首饰一套,大概二两银子。
此外,便是银钱。
一锭银子,十两的。
加上两吊铜钱。
以上,便是郑琴琴过门,冯家给的所有礼金。
就这么一点,郑家显然是不满意的。
可婆子冷冷来一句:“这钱足够找人牙子买两个清白姑娘了。您就知足吧。我们二爷风流倜傥,多少官爷富户都巴不得倒贴了陪嫁把女儿送进我家。要说起来,您可赚大了!”
郑秀才气得嘴歪。
婆子便掀开了轿门:“上是不上?要是不上,过了这吉时,咱们可就走了!”婆子一眼扫过一边经过精心打扮的郑琴琴,只觉好笑。
很明显,那蠢货还特意开了脸,那妆容至少折腾了两个时辰,身上的香也是精心准备,看来是想一举收获二爷的心。
只可惜,二爷一早就和朋友们狩猎去了。说是要后天才回。
她打扮得再漂亮,也得睡冷被窝!
郑琴琴开始拜别父母,却闻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恭喜”。
郑家人哭唧唧的脸瞬间齐刷刷变僵硬,那声音还用说吗?
瘟神,特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