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家,背叛与抗命,便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起来吧!”
秦远忠淡漠一声,望着这个数年倾力栽培的随从之一——舞娘。
女子起身,将头抬起,直视秦远忠心脏平行位置,弓身而立。
随从与下属,在主子面前,眼不可平视,不可深垂;以胸膛,心脏位置目视,是为尊敬,示以忠心。
直起身子的女子,娇容倾城,绝艳过人,她的美与纪家小姐的美有所不同。虽都是倾城佳人,但纪家小姐的美是高贵,典雅。而她则是艳丽,妖娆。
女子眉头清舒,额头落下大片血迹,想来是破皮才有的溢血。
此人正是前日,强蹭了任天龙一杯美酒的妖娆女子。
做为掌控纪家耳目的舞娘,她收罗万象,一切与纪家相关,对纪家有利或不利的消息,她都要第一时间,梳理给纪家总管秦远忠,任何隐瞒与核查过失,都会被问罪。
这是担当,是职责,也是恩宠。
效忠这种意志,像是人需一日三餐,需穿衣遮羞一样,经久长存的在舞娘内心扎根。秦远忠不需要,也不允许它萌芽结果,他只要舞娘能像一颗沉钉,一双眼睛,为已驱使,操控即可。
这样一个韬光养晦,颇有城府的人,都能被纪正朗驾驭掌控并且驱使,可见纪家家主的不凡。
秦远忠培养的”沉钉”枚数,不多有四,纪家家主身边,排名第三的保镖阿三,便是其中一枚。
秦远忠一生无妻儿,将全都奉献给了纪家。他早年收养这四人,都是悉心倾力栽培,赋予众人修身健体之术。但在五年前,有两人被秦远忠分开,至于踪迹,或许只有纪正朗跟秦远忠他自己知道。
“任天龙现在,身在何处?”
秦远忠看着舞娘,盯着她略低头颅的眼睛。
“在去冀州城的路上。”
舞娘恭敬一声,不敢有丝毫隐瞒。
“看来老爷猜测的不错,你叫乌鸦跟黑虎去敲打下任天龙,让他退出中东,走的越远越好。”
秦远忠沉吟一声,再次转向荷塘,似乎那里有他琢磨不透,或感兴趣或在意的地方。
乌鸦跟黑虎,是纪家随从的佼佼者,论身手,远超阿三。
“属下领命!”
舞娘是纪家的一步暗棋,没有命令就得蛰伏。她何尝不知任天龙去冀州城目的,对他的莽撞她苦寻良策,一不敢暴露身份,二不能出手阻挡,在秦远忠告知可以阻挡其复仇之路时,她满心欢喜。
身为下人,她早已熟知需隐藏自己心迹,特别是在秦远忠这样心细如发,颇有城府的主子身前,更需严谨跟警惕。
内心刚冒出的一丝窃喜,被舞娘迅速沉藏,随着回命低头,彻底藏灭无疑。
“只是让你派人警醒,如果你违命,贸然出手惊了叶家。”秦远忠说着,侧了侧身子,撇向这个貌美娇艳的女子身上,阴狠一声:”舞娘,纪家门庭,你就别回了。”
秦远忠知道纪正朗的忌惮跟用意,此举可谓狡善,警醒了任天龙,也逃过叶家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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