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守夜的是周领等人。
高腾那些人虽然并未拂袖而去,但是看得出来,毕竟在气头上。
只不过没有彻底闹掰,因为不符合双方的利益。
高腾等人干这一行求的是财,做的是生意,在意的是名誉,最终目的说到底还是盈利。这会儿突然撂挑子的话,不但得将收下的钱财如数退还,甚至还得倒贴,同时名誉必定沾染污点,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商队这边,则迫切的需要人手护卫,昨天的敌人是全身而退的,他们既然敢在龙州境内就动手,就绝对不是愿意善罢甘休的角色。高腾等人实力确实不俗,不然也值不起商队甘愿付出的双倍费用。
合则两利,一拍两散则两败俱伤。
至于一时的别扭,倒算不上什么了。
吃过早饭,收拾过后抓紧时间赶路。
赵行来本来是打算又回那装载货物的马车的,是商队的管事前来邀请,希望他能赏脸,到前面的客车上坐一坐。
盛情难却嘛。
前面的客车有吃有喝,甚至还有一张小床可以睡一会儿,赵行来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来到前面的大马车上,果不其然,周领也在这里面。
无疑,周领将昨夜的事与管事说了。
不然管事虽然不至于怠慢自己,却也不需要做到如此客气。
楚良也在,一副高人的做派。傲然地坐着,也不伸手拿东西吃,也不喝点什么。
管事是个会来事的,用恰到好处的笑容向赵行来敬了一杯酒,没说什么,只是一饮而尽。
是个会劝酒的。
“喝酒容易误事,祝管事的心意在下领了。”赵行来委婉拒绝。
“是我欠考虑了,得亏我喝点不影响什么。”姓祝的管事一副酒虫作乱的神态,又饮下一杯。
然后点到即止。
“冒昧问一句,赵小兄弟是哪里人?”祝管事试探着问。
“祝管事醉了。”赵行来答道。
“哎呀哎呀。”祝管事果然扶额,“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该来了。”赵行来忽然说。
周领就在马车轿门边,自然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他掀开帘子,却并没有看到路前有人挡道。
整支队伍也行进有序。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赵行来。
“喏。”赵行来只是努了努嘴。他当然不会告诉几人就这么一掀帘子的功夫,他就已经从视线内的白云那里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了。
周领再看过去,便看见对方三十余人在前方不远从天而降。
周领直接就盯上了昨天使他受伤的那人。
昨天与其对战之时,对方的实力其实只与自己旗鼓相当罢了,但是对方的路数很怪,他似乎全程都是在偷师一样。为何周领对自己的受伤感到憋屈?就是因为自己几乎是被别人用自己的剑法给伤到的。
故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直接冲出马车,直直地冲向那个家伙。
一共四十余人的护卫,除了留下几人防备周遭之外,其余人全部一拥而上了。
昨天的遭遇战,赵行来的注意力都放在周领那边了,所以对总体情况并不清楚,直到现在他才看穿。
“还真是不吃亏的主。”他嘀咕道。
“什么?”楚良看过来。
不胜酒力的祝管事已经闭目假寐了。
“没什么。”赵行来摇摇头。
情况一下子就明朗起来了,这边的护卫们之所以敢只留下几人防备,根本原因就在楚良这位老人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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