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尘自大自我,嚣张跋扈,因为有个工部侍郎的老爹做靠山,加上卓越的经商头脑,向来率性而为,将谁也不放在眼里。”子劫被单独安排在钱庄一处隐秘的房间内,将王俊尘的事情细细讲了出来:“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好酒,最喜玉髓酒。”
“哦?那阁内认识王俊尘的人岂不是很多?”佟博将子劫的话暗暗的记在脑中,同时思考着假扮容易出现的问题。
“的确很多!”子劫轻轻咳了两声,显然说话触动伤口。
“没事吧?”佟博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是生肌丹,有助你的伤口愈合。”
“多谢佟护卫。”子劫接过瓷瓶放入袖中,接着说道:“王俊尘目中无人,一般的小角色又哪会都看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只需要记住几个特定的人物?”佟博点了点头:“说吧,是哪几个人?”
“陆少云、赵斐!”子劫一字一字说道。
“陆少云我知道,一个钻营各种生意的人。”佟博笑了笑,问道:“这赵斐又是何人?”
“赵斐的身份很神秘,入阁至今我也未能查到一、二。”子劫眼中透着一丝迷茫:“不过此人却掌管着阁内的运输及粮食采购生意,可以说称他为阁中首富也不为过。”
“赵斐!赵斐!”佟博口中喃喃自语片刻,突然问道:“此人是否生得肥头大耳,喜穿一身裘衣?”
“不错!佟护卫见过此人?”子劫稍显诧异,要知道赵斐在阁主地位尊贵,并非任何人想见便能见到的。
“算见过吧,一面之缘而已。”佟博微微一笑。
“王公子,你真的没事?”陆少云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盯着那张丑陋的麻脸看了许久,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陆少云,从本公子一进门你就开始咒我?”佟博板起面孔,佯怒道:“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你没事,为兄高兴啊!”刚巧婢女端着托盘来到榻前,陆少云一把将酒壶抓在手中替佟博倒满:“来来来,为兄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这还差不多!”佟博端起酒尊,笑道:“赵大哥不一起来一杯,这酒啊人多才能喝得尽兴。”
“当然要来一杯!”裘衣男子动也未动,右边的襦裙卑女已将将酒尊放在了他的嘴边。
“子劫,紫烟轩中的情形你了解多少?”佟博饮酒的同时,眼睛不停的观察着轩内的情形,脑海中又闪出了先前与子劫的谈话。
“紫烟轩共分四层。”子劫面色凝重,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一、二层为听乐观舞的场所,而三、四曾则是住宿的地方,能入紫烟轩的客人非富即贵。”
“听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寻欢之所。”佟博托了下巴问道:“看你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恐惧之色?”
“因为咱们的细作数次试图潜入轩中,都失败了。”子劫长舒一口气,叹道:“而失败的代价便是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