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德妃,“我没事,年轻嘛,扛得住。”
“是啊,年轻就是好。”
德妃不免也叹息一声,“也亏得扈妃是年轻身壮力健,否则真出了大事,可怎么办是好?”
她见元卿凌倦容满脸,便打起精神来,道:“好了,不说那些了,快吃吧。”
元卿凌确实也饿了,顾不得仪态,一顿风卷残云。
明元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像个饿狗似地吃着,不禁笑了,笑着笑着,又不免心头微酸,对刚要站起来行礼的德妃压了压手,示意不打扰她,便径直领人出去。
贵妃宫中,安王妃醒过来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五脏六腑都痛得要紧,她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张大嘴巴眼泪从眼角滑落。
安王看得心如刀割,抚摸着她的脸嘶哑地安慰:“没事,孩子没了,以后咱还会有,你没事就好。”
安王妃看着他,眼底盈满泪水与悲痛。
贵妃上前去,问道:“是谁害你,你见到了吗?”
安王妃缓缓地摇头,几不可闻地道:“没……没看见。”
安王不许贵妃再问她,怕她费劲说话会痛得愈发难受,便轻轻地用手指压着她的嘴唇,“不要说话,会没事的。”
他不必问,因为镇北侯是从后面伤了她便走,她中掌之后,不可能看得到人,且证据确凿,镇北侯逃不了。
阿汝也上前轻声道:“王妃歇着吧,御医说您会没事的。”
她松开双手,手心里满是一片濡湿。
安王妃缓缓地闭上眼睛,眉头却怎么都松不开,面容痛苦之色也褪不去,忍不住呻了几声,倒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入了安王的心里。
安王揉着她的眉心,发誓般道:“你放心,谁害你,本王都要他遭千刀万剐之刑,镇北侯逃不了。”
安王妃听得此言,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努力睁开眸子看他,想告诉他,不是镇北侯,她虽没看到是谁,但她听到金玉之声晃动了一下,是女子的头饰。
所以害她的人是女子。
可她终究还是说不出来,漆黑围上来,她沉溺于黑暗眩晕之中,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王双手掩面,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阿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心,王妃会没事的,她这么善良,又没害过人,上天也不忍心。”
安王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这事你罪责难逃,御花园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叫人去传御医偏得自己丢下她在那边?
你但凡着紧一些,不至于会出事。”
阿汝悔恨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王妃在亭子里,只是当时我以为到底是宫里头,哪曾想有人会对王妃下手?”
贵妃听得此言,道:“不管如何,那会儿她腹中疼痛,你实在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还有,听阿彩说是你找王妃出去的,王爷与人在万园争执,你叫王妃去有什么用?
她怀着身孕,你叫她去不是刺激了她吗?”
阿汝忙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息怒,妾身当时确实是糊涂了,只是想着王妃那会儿在现场,她见证了扈妃出事的经过,想着王妃过去能解释清楚,没想过会出事,是阿汝的错,请贵妃和王爷责罚阿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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