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是比较乐观的,安慰道:“我看你是多疑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宇文皓叮嘱一句。
孙王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不好听的话,也没恭喜过他一句,便有些生气了,“老五,你是不是见不得二哥去立功啊?是不是见不得二哥好?”
宇文皓没想他会这么说,“我怎么会见不得二哥好?我巴不得二哥立功出人头地呢。”
孙王拉长了脸,“撒谎,你当太子多久了,掌权多久了?你如果真盼着二哥能立点功劳出人头地,之前怎么不提拔提拔啊?二哥不是怪你,只是难得老四这一次做了个顺水人情,让我能出去跑跑,见识世面,你净说些不好听的,真叫人心凉。”
他看到宇文皓震惊的脸,觉得自己说得也有些过分了,但是正兴高采烈之际也不想和他说些扫兴的话,遂淡淡地道:“我过两天就出发了,明日在府中设宴,你禁足期间不能来,我会命人给你送酒,算是你为我饯行。”
说完他就走了。
宇文皓有些被打击到,不是因为二哥对他的话存疑,事实上这个时候他正高兴着,说这些话着实是扫兴的,他不执怪这个。
他觉得愕然的是他竟说在掌权期间不曾提拔过他,这话在这当下说出来,可见他心里一直都介怀此事,可他从不曾说过。
汤阳在外头听着,孙王走了之后,汤阳进来道:“殿下别放在心里,孙王殿下把人想得太美好了,以为安王真心提拔他。”
宇文皓苦笑,“他其实也在意我不曾提拔过他,其实我不是不想提拔他,只是他的性子比较温吞,危机意识也不够,若能挂个闲职是最理想的,日子平平稳稳地过有什么不好?我若能选择,也愿意当个富贵王爷。”
“总有一天,孙王殿下会知道你其实是在保护他的。”汤阳道。
宇文皓摇头,“或许我一直都想错了,我认为他合适做个闲散王爷,不意味着他自己也想当个闲散王爷,人生在世,谁没点志气呢?他也是皇家出身的天潢贵胄,想干一番事业有什么错?”
“想干事业,也得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啊。”汤阳其实觉得孙王殿下就做一个安逸的富贵王爷很好,在鸿胪寺挂个闲职,每日按部就班,多好啊。
至少,不会有太多的风险,有些人天生不能承担风险,没有这个能力,就管好自己的心。
孙王气呼呼地回了王府,孙王妃见他兴高采烈地去回来就拉长个脸,便问了他,“谁惹你生气了?”
孙王对王妃是没有隐瞒的,生气地道:“本以为老五会替我高兴,殊不知,一顿冷嘲热讽,说这可能是老四憋的坏水,扫兴得很,他就是看准了我没本事,立不了功,瞧不起我。”
孙王妃诧异地道:“怎么会?老五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误会了他的意思啊?”
“就没误会,他还千叮万嘱叫我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甚至叫我到了肃国之后话都不要多说,仿佛我是个笨蛋,还得提点我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