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亲她的额头,伸手抱她在怀中,幸福同时也在他胸臆里徘徊。
因着蛮儿受封为南疆王,而蛮儿是从楚王府里出去的人,所以也算是楚王府的一大喜事,容月就撺掇叫元卿凌请客,摆下宴席请大家过府叙叙。
容月就爱热闹,元卿凌自然应下了,但倒不是真为了宴会,而是要堂堂正正地把她府中的这位南疆王介绍出去,让大家忘记昔日她曾是楚王府的侍女。
这事老五也是同意的,本来蛮儿留在京中几个月,也是他安排的,其目的就是要引出京中的南疆人。
所以,蛮儿封王的事,自然是要大张旗鼓地办一次。
元卿屏虽然怀着身孕,不便走动,但是还是去了楚王府热闹一下,且顺便让姐姐为她检查胎儿。
元卿凌听了胎心,笑着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很有活力。”
元卿屏幸福地笑了,伸手抚摸腹部,“我盼着这一个是儿子,那样就儿女双全了。”
“嗯会心想事成的。”元卿凌羡慕地道。
看出姐姐的羡慕来,她便笑着道:“姐姐,姐夫可盼着有姑娘了,你真不生一个吗?”
“不要。”元卿凌收拾东西,一口拒绝。
“为什么?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孩子,不幸福吗?”元卿屏觉得顾司对她这么好,她为顾司生孩子也是值得的,且孩子也是她的,不光是为顾司生。
“妹妹啊,幸福有很多种表达方式,生孩子是一种,但好好地活着,平安地活着,也是其中一种,想来你姐夫现在只希望我好好地活着。”元卿凌道。
“说得可够难为的,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元卿屏笑着道。
元卿凌想起方妩所言,那就是一根扎在心里头的刺,但是她宁可当做薛定谔的猫,反正两种可能,只要不打开,就始终还有长久活着的可能与希望。
“对了,姐姐,你知道冷大人有心上人吗?”元卿屏收拾好衣裳,问道。
“不知道,都没听你姐夫说过。”元卿凌回头看她,“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元卿屏穿了鞋子走下来,“我们家那位五姑娘不是一直都思慕冷大人吗?二夫人也已经派人露了口风,等着冷家的人登门提亲呢,但二夫人忽然那天又找了你妹夫去问,说听得外头传言冷大人与某位官员的夫人牵扯不清,是有私情的意思。”
元卿凌听得这话,气得都笑了,“那些人嘴巴是闲的,冷静言是最不可能搞这些的,谁说的啊?太缺德了。”
“说是外头的人传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传出来的。”
元卿凌笑归笑,却觉得这些话真真的太缺德,这般编派冷静言与某位官员夫人来往,那要是真传到某位官员的耳中去,当了真,岂不是要翻脸?这事闹起来可不好看,冷静言是国子监祭酒,名声很重要的。
所以,她与元卿屏说完之后,便出去找汤阳,让他出去打听打听,可是那些人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