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族长瞪了花家舅母和花家大舅母一眼,“哪能呢,民善这话重了。”
王二叔回头看看站在身后的蓝怡,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说林山媳妇占着她婆婆的嫁妆,占着林山的房子和地!大嫂的嫁妆早在她下葬时就用完了。林山媳妇回来立了女户,林山的房子和地都在文轩名下记着呢,她一个十五六岁的闺女,起早贪黑地喂羊、进山采野果子才买了几亩荒坡,赶上老天爷保佑赚了点银子,那也是她辛辛苦苦一块石头一把草的抢出来的!林山媳妇平整荒坡种下牡丹籽,想着这事没准能成,今年大年初四来花家村拜年就跟你们提种牡丹的事,想着让你们也跟着一起种,牡丹苗比给外人的便宜好几倍。你们呢,嫌土坑里刨活辛苦,不接这茬!现在看着林山媳妇赚钱了,你们好大的脸面,张嘴就要一半的收益!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这摆着呢,你们现在哪个觉得你们在理,站出来当着大伙的面、当着族长的面讲道讲道。只大伙都认,不光林山媳妇的血汗钱,咱们老王家那仨瓜俩枣也全是你们的!”
王二叔这一派讲道,有理有据,让花家众人哑口无言。门口早被推开了,看热闹的花家族人们都听得明白。是啊,人家老王家有困难时。花展元这一家子是怎么干的,现在他们过不好,硬逼着人家拿银子替他们填账,太不厚道了!
门口的老少男女说话声大了起来,都在指责花展元几人不地道。
蓝怡擦干眼泪抬头,“族长,我蓝氏是晚辈。舅父、舅母、姨母们说什么我都该听着受着。公公婆婆病死了,林山被人打死了,我自当替他们给姥娘尽孝道。你们要觉得我真的碍眼、给你们丢人,我就顺了你们的意去死!二叔可怜我,帮我说话却被姨母一通羞辱,二弟三弟也被指着鼻子骂。被我的‘好表兄弟们’打得不成样子。我王门蓝氏可以砸锅卖铁地给花家堵窟窿,但请族长当个见证。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得给我二叔和两个弟弟磕头认错,后边该怎么打怎么罚,花家的族规在这摆着,您老心里有谱。”
蓝怡说完。泣不成声,挤了一院子的人都看着,指责声更大了。
当着这么多族人。花氏族长的老脸再也搁不住了,他拐棍一戳。先指责花家大舅母和花家姨母:“花二妮,何氏!看看你们都干了的这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把好好一个孩子逼成这样!展元,不是我说你,以前你娘活着这个家都由她做主,现在你娘去了这个家就该你担起来,怎么能由着媳妇瞎折腾!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能干得了什么!”
花展元满脸愧色,低头不语。花家大舅母脸色苍白不敢说话,她知道这次是栽了,这段日子别想再出门,否则满村子人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花氏族长骂完他们,转头给王二叔四人赔不是,“民善啊,今日的事情是他们不对。该怎么出气你就说出来,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做。”
这包袱抖得真轻松!王二叔满脸悲伤,“咱们王家小门小户的,可不敢把他们怎么着,只求不横着出花家村就成。”
老王家还真是老实人,花氏族长暗松了一口气,露出笑意要说几句圆场子的话,却又听王二叔说道,“咱们被打怕了,也寒了心。我大哥这一支就剩文轩这个两三岁的孩子了,咱们可不敢再让他登花家门被人打死,今日请花叔做个见证,我替文轩做主跟老花家断亲,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花家日后有任何事情都与咱们王家毫无瓜葛。”
蓝怡要改嫁出门,王林山一房也就只剩下王文轩一个幼子,王二叔是他的亲叔爷,这事情是他能做主的。
王二叔说完,蓝怡上前跪下,“二叔,族长,我替文轩谢谢您二老。”
花氏族长脸色难看,花展元等人目瞪口呆。花展周和花常业面带愧色,是他们无能,管束不了家人,人家才要跟他们断亲,走动不起、也不敢走动他们这样的亲戚了。
“民善,他们是该打该罚,可都说姑表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几十年的亲戚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花氏族长劝道。
花展元也终于吭声,“民善,你消消火,给老哥个面子,我让常业他娘给你赔不是!”
花家大舅母终于顺从丈夫一回,“是啊,常业,我这当嫂子的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是还不消火,我这就给你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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