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请难却,于谦只能是开始了自我麻痹。
等到这个时候,他在有点反应过来。
自己当真是被那该死的汪弘业给弄到这锦衣卫昭狱里来的?
太孙又为何会如此看重我?又会如此绞尽脑汁也要让自己投身幼军卫?
总不该,就是因为自己当日在新安卫大营,面对那些锦衣卫说的太孙认识自己?
纵使于谦聪敏绝的,便如同你老板和你说,你们都要好好加油加班加点工作,让我家公司能存在一百年,赚无数个爽~
于谦却未有这等清醒的认识,他终于觉得,自己是受朝廷和太孙重视的,他也终于能再次回到歙县,为那些倒霉催的老百姓做主了。
不由的,于谦信心爆棚,只觉得肩上突然多了万钧重担,他重重的点点头,神情无比坚定。
好似摆在他眼前的,乃是一座擎天大山,只待他一手墨笔、一手大刀,将那大山劈砍开来。
皇太孙走了,临走前免不了又是对于谦一番鼓励打气,但终究是逃不了,要于谦好好努力,争取让大明朝万古长存。
南燕飞和罗向阳没有走,他们本就是锦衣卫的官,此时更要安排这位被太孙极为看重的年轻士子,少不了要拉着年轻人熟络一番。
出了锦衣卫衙门,朱瞻基想了想,没有去秦淮河。
他是觉得自己也该是勤勉一些,总不能日日皆去秦淮河。
最多……
也得隔一天去一次比较好……
回到东宫,刚一进门,朱瞻基就听着东宫里面鸡犬不宁。
因为伙食骤然丰盛起来,长得越发雄壮的大狗,也显得越发的气势滂破,虎虎生威起来。
便是静静的待在原地,竖着两支前蹄,屁股坐在地上,憨态可掬的伸着舌头,也让等闲人不敢靠近。
太子爷照例,是跑的满头大汗,汗流浃背,一边甩动着浑身的油脂,弄得整个人看着好似在不停的左右横移,又不时的满目惊恐的回头查看,那疯狗离着自己有多少距离。
每到此时,太子爷必然是要下令,东宫之中闲杂人等必须躲起来不许出门。
这是太子爷,为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做出的掩耳盗铃般的幼稚行为。
见到儿子回来,朱高炽挥挥衣袖抹去脸上的汗水,一把抓住儿子的两支胳膊,变大了不少的力气,一下子就将朱瞻基整个人转了一个方向直面飞扑过来的疯狗。
“爷爷……的……”
“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
“老子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要学那李二!”
“你说!只要你说出口!你老子我现在就回中都老家,养老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