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要回家的也可以给予一些路费盘缠,如果还有行动能力的则会继续留在部队充当新兵训练营的教官,或者去镇东营地照顾那些腿脚不方便的兄弟,总之尽量在镇上给他们安排到合适的活计,虽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最基本的吃住还是可以保证。
而另外部分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残疾士兵都住在镇东营地,衣食住行一切费用支出都由师部来承担,反正就是一句话,只要部队还存在一天,那就多照顾他们一天。
“董刀,让李长生和我们一起走,路上如果再遇到像他这样的也一并带上。”
“是!”
“官长!你这…”李长生呆呆地看着廖铭禹,就算刚刚被守军各种嘲讽侮辱都没留下一滴眼泪的他,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就好比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千言万语都难以形容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你们为了这个国家已经牺牲够多了,我廖铭禹虽然别的没法给你们保证,但在我这里绝不允许士兵流血又流泪!”
警卫营的战士们更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士为知己者死,有这样能为下属处处着想的长官纵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就连在场的百姓都被那股豪迈气势所震撼,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个年代的官头头哪个不是自私自利高高在上,有多少会考虑下层士兵的疾苦,而廖铭禹却给了他们极大的反差,但很多人都相信这位语出惊人的军官肯定不只是说说而已。
“长官高风亮节,真乃是我辈之楷模…”
守军连长赶忙趁热打铁,混这行讲究的就是眼力见,拍马屁的功夫他也算炉火纯青,但他绝想不到的是这回居然拍在了马腿上。
“为什么要在这里鱼肉百姓?”廖铭禹面无表情冷冷一问,既然你主动凑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我…长官,我没有啊…”被戳中软肋的连长慌了神,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没有?你当我眼瞎?要我挨个问问这些百姓吗?”廖铭禹打断了他的狡辩,犀利的眼神如刀锋般狠狠刮在前者脸上。
才到这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些端倪,百姓们面露苦色排着长队,还有一些被驱离在队伍之外不让通行,再加上这帮人眼中流露出的贪婪,并不难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长官啊,这些当兵的收了钱才让我们过去,一张通行证要两块大洋,这不是抢钱呢嘛?”
“哎呀,就跟土匪一样!”
“青天老爷明察啊……”
眼看有人做主,几个胆子大的百姓开始起哄诉苦了起来,无不将罪状指向守军连长。
“冤枉啊长官!您别听这几个刁民胡说八道,我真没有…哎哟!”
连长哭丧着脸还想拉着廖铭禹狡辩,却被嫉恶如仇的董刀一拳撂倒,这种垃圾揍他都嫌脏了手。
“根据战区条例,凡是利用职强取豪夺欺压百姓者…就地枪决!”
此话一出连长被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饶命啊,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