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进城了,开着铁甲车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对汉军来说,铁甲车简直就是一乌龟壳,弓弩射不透火枪打不穿,就连酒坛炸弹炸上都没反应,唯有重炮能对其造成伤害,可车是移动的,火炮又没个瞄准镜,打固定靶命中率都有限,更别说移动靶了,就算侥幸打中,一两炮也毁不了铁甲车,也得半个时辰。
管道通畅,沿途除了污秽再无障碍阻挡,陈瞎子爬了许久终于听到了熟悉的炮声和喊杀声。
随着前进,炮声越来越大,预示着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
“兄弟们加把劲,快到了。”
陈瞎子向后喊了一声,不顾已经磨破皮,疼的直钻心的膝盖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一束亮光,过去一看竟是一口排污井,井盖盖的严严实实。
陈瞎子大喜,侧耳倾听片刻,判断了一下地点,果断伸手去推井盖,想从这里杀出去。
可惜事与愿违,井盖上面好像压着什么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动,陈瞎子蛋疼了。
管道外面,典韦比他还蛋疼,站在井盖上面看着被汉军堵住的路口心里那个郁闷吆。
先前铁甲车进城势如破竹,很快便夺取了好几条街道,顺利在城中为大军打下了一块落脚点。
原以为他们可以凭借手中神车轻松拿下县城,谁料臧霸反应也不慢,很快想出应对之策,用杂物将城中央的各个路口全部堵死,现在别说车,人都过不去。
东门到西门之间的路口全被堵死,本就不大的县城被臧霸从中间一分为二,魏军只占领了三分之一多点。
典韦下车,正对着前方路口的障碍物骂娘,突然感到脚底动了一下,急忙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井盖上,而且从震动的频率来看,很明显有人在下面推,至于是敌是友,鬼才知道。
典韦并没有立即离开,先向旁边将士打了个手势,等他们将兵器全部对准井盖后才抬脚。
刚一离开井盖便被人暴力推开,一颗脑袋试探性的慢慢伸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陈瞎子。
爬出井口,见刀枪弓弩全部对着自己,陈瞎子当场就吓尿了,又见他们都穿着魏军铠甲,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说道:“别动手自己人,自己人。”
典韦认出了陈瞎子,被堵在路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哈哈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陈瞎子,你这出场方式很特别啊。”
陈瞎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拉过井盖重新盖上,脸皮发烫的说道:“这个那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典韦还待再调侃,于禁打马冲了过来,看见陈瞎子同样愣了一下,问明情况后强憋着笑说道:“陈旅长,你还得向前钻,敌人在里面。”
陈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