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杀敌呢怎么跑来这么一累赘,这下好了,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保护他。
少主啊少主,你不知道你不添乱就是帮忙吗,安心在后方待着不好吗?
心中诽谤,口中却不敢说出来,只好留出三分力气以防不测。
大战继续,数十万人杀的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从早上一直杀到下午酉时。
终于,一队袁军心神崩溃坚持不住,转身逃走,然后便引起了连锁反应。
凭意志力支撑到现在的袁军受逃跑的同伴影响,当即忘了军规军纪,哭喊着转身加入逃跑阵营。
“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督战队呢,给我杀,后退者死。”
麴义慌了,迫不及待的嘶吼抽打,想要重新稳定阵型。
可惜事与愿违,袁军不像黑袍军那样精挑细选,整天屁事不干只知道训练,战斗力有些参差不齐,若非督战队压着早就崩溃了。
但压迫这种事迟早会遇到反抗的,前有曹军后有督战队,快被压成夹心饼干的袁军终于承受不住崩溃,打不过曹军便转身向背后的督战队动起了刀子,现场那叫一个乱啊。
嘶吼许久,吼的嗓子都哑了依然没止住颓势,麴义终于发了狠,大声命令道:“先登营给我射,不分敌我,进攻。”
作为亲信弩兵,先登营始终聚集在麴义身边,接到命令迅速出列,站成三排扬起先登弩扣动扳机。
这次他们没再一窝蜂的齐射,而是选择了排队枪毙阵型,第一排射完迅速退后更换箭匣,第二排则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射,然后第三排然后又是第一排,这样一来箭雨之间的间隙就变的非常小,几乎无时无刻都有无数支箭矢射出。
四千余先登死士,每排一千四百多人,每波齐射一万多支,箭雨过后不管曹军袁军,割麦子似的成片倒下。
该死的麴义,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曹昂看的目呲欲裂,咬牙吼道:“麴义,老子今日必杀你。”
司马懿同样心疼的直滴血,挥着倚天剑吼道:“高顺,典满,给我挡住他们,炮兵炮兵,虎蹲炮子母炮全部拉过来,轰特么的。”
冲天炮和红衣大炮太重,运输不便,虎蹲炮和子母炮却不同,只有几十斤重两个人就能抬动,先前怕误伤到自己人不敢用,现在却没这顾及了,先灭了狗屁先登再说。
接到命令,典满带着因各种原因减员,仅剩三百人的铁浮屠杀了过去,高顺同样改变方向,顶着箭雨向先登营杀去。
十几万曹军之中,只有他们陷阵团俱着重甲,能暂时顶住先登营的弩阵,其他人来了都不行。
炮兵营营长同样不敢怠慢,在周围同僚的互送下抬着大炮迅速冲到近前,摆好大炮开始填充弹药。
黑袍军中懂得火炮应用的只有山地旅,山地旅又暂时调到了海军序列,跟曹昂来山海关的只有一个营。
战事紧急,营长抬过来的全是射程可达八百米的虎蹲炮,二十多门虎蹲炮齐齐发射。
虎蹲炮乃是散弹炮,发射时需装填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一百枚,再用一块重三斤的铅弹或者石弹压顶,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
炮兵也被袁军的弩阵射出了脾气,快速填好点燃发射。
“啊……啊……”二十多块铅弹连同无数小铅弹一起发射出去,迎着先登营的头顶砸下,炸的先登死士人仰马翻,惨嚎不断。
不,先登营是步兵,只有人仰,没有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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