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姿势真挺尴尬的。
陈晨却没别的心思,拉下裤腰一看顿时倒吸口凉气,说道:“殿下,太严重了,必须手术才行。”
手术二字吓了陆欣一跳,凑过去一看同样倒吸口凉气,只见曹昂后庭位置上垂着整整五个肉瘤,最大的与鸽子蛋差不多,最小的也有拇指大,献血顺着肉瘤缝隙不断流出,早已染红的裤腿。
曹昂更是脸色泛白,试探着问道:“不做行不行,单靠药物治疗不可以吗?”
陈晨摇头道:“恐怕不行,您这太严重了,再发展下去可能引起其他变化,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手术。”
曹昂知道他说的其他变化是什么,痔疮严重到一定程度可是会引起癌变的,一旦致癌就彻底完犊子了,他苦笑道:“不会你主刀吧,华神医和施神医呢?”
陈晨闻言满脸鄙视,平时叫人家华老头,施老匹夫,生病了又改口华神医了,您这脸变挺快啊。
“我师傅(华佗)回许都处理旧事了,施神医小孙子满月,回家看孩子了,目前魏京医院手术最厉害的恐怕也就是我了,殿下放心,臣在凉州这几年主攻肛肠科,为不少罗马人治好了痔疮肛瘘等顽疾,医术方面没有问题。”
关键时刻两死老头竟然不在,曹昂心里那个憋屈吆,艰难的转过身,抓住陈晨的手说道:“陈兄,曹陈两家可是世交,我当年将你们送去医务营也是为你们好,你不会记仇吧?”
陈晨:“……”
啥意思,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医生都是有医德的好不好?
不过你丫倒提醒我了,做手术的时候故意使点坏,手术刀无意划错几公分应该没人发现吧。
该死的曹子脩,原来你也知道怕啊,当年我们一群人好心去凉州做生意,你倒好,将我们直接扔给了华佗那群老头,知道这五六年我们起早贪黑,受了多少折磨吗?
陈晨连忙拍胸脯说道:“殿下严重了,若非您慧眼识珠,臣恐怕还是个留恋于青楼酒肆的纨绔呢,怎么可能穿上让人敬仰的白大褂,当年确实有些不理解,还因此记恨过殿下,如今回头再看,殿下简直就是我等纨绔的再生父母,指路明灯,臣现在对殿下只有感激,没有怨恨。”
算了,已经熬出头了就没必要计较当年的事了,人要向前看嘛,太子殿下住院,又是魏京医院开业的第一个病人,多好的宣传机会,将他治好魏京医院的名号可就彻底打出去了。
曹昂不疑有他,感激的说道:“如此就麻烦陈兄了,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陈晨点头道:“痔疮肿的太厉害了,臣先开点药给您泡泡,消肿之后涮肠,明天早上手术。”
灌肠,手术?
听见这几个熟悉的名词,曹昂菊花又是莫名一紧,苦笑道:“好。”
有什么办法呢,生病就得治啊。
陈晨离开,曹昂在陆欣的帮助下艰难躺好,说道:“老二离家出走也有大半天了吧,派人找了没有?”
陆欣摇头道:“你都这样了谁顾得上他,那么大个人丢不了就成,只是这病,怎么跟父皇和孩子们说啊。”
曹昂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明知道自己的情况还吃辣喝酒,这不有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