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为人较为和气，知无不答道：“哦，前几天天雷城分行的云船在路上被劫了，满船的人都被杀了，云船也被烧了，户查也被杀了，听说还让人把脑袋都剁下来了，估计是妖人干的，这群妖人真是无恶不作，唉，可惜了闻管事，多好的一个人啊。”
虚无衡和黄千虎听着，多少有些觉得可惜，户查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是给他们办事的人，突然间遭遇了不测，两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多想。
虚无衡向来细心，叹了口气道：“户查算是我们的朋友，没想到才几日不见，就遭遇了不测，真是可惜了。”
鲁大师也叹道：“是啊，户查不经常来我们这，但老夫却时常天雷城，也怪了，你说这帮妖人平时只打劫货船，很少搞屠杀，这次正好相反，人全杀了，货物却一样没取走，连云船都给烧了，也不知道是哪路妖人干的，难道就是为了杀人吗？”
“人全杀了？货物没取走？”虚无衡一愣。
说到妖人，他想起了曲魄，通天教的妖人打劫的时候都先想着云船上的货物，这怎么杀完了人，却不劫货呢？
他想了想，脱口问道：“不会是仇杀吧？”
“仇杀也不用全杀了吧？那艘云船上几十号人呢，实力最低的才天师境，杀几个天师境有什么用啊？他们又能得罪谁？”
话到此处，虚无衡有点琢磨不对味了，跟鲁大师寒暄了两句，两兄弟再次上路，但这次，虚无衡莫名变得心慌慌了起来。
沿着大街出了城，已经过了晌午，东城外的旷野绿盈盈的一望无垠，宛若绿色的微波起起伏伏。
正常人看到这般绿油油的景象都会感觉到心旷神怡，唯独虚无衡，忧心忡忡，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致。
缓慢步行着，刚出城没多远，虚无衡突然站定：“千虎，等一下。”
“怎么了？”黄千虎停了下来。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老胡出了事就算了，户查也死的这么蹊跷，我心里有点不安啊。”
黄千虎：“户查不是被妖人劫杀的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不安什么？”
虚无衡直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觉得有点七上八下的……”
黄千虎一看他这个样子，大大咧咧道：“无衡，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许就是巧合呢？”
虚无衡看了一眼黄千虎，表情有点烦燥的爆了粗口道：“我踏马活了这么久，遇到麻烦的时候总会觉得心不安，这不是好兆头啊……千虎，你来，我嘱咐你点事儿。”
“啥事儿？”
黄千虎附耳上前，虚无衡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道：“就这么办，一会你去，千万别露出马脚。”
黄千虎：“用得着吗？无衡，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我觉得……”
“让你去就去，我在外面等着，记住，千万别露了，就当自己是问路的。”
虚无衡再三叮嘱，好说歹说说服了黄千虎，后者看他一副万分戒备的样子，也意识到事情可大可小，不敢莽撞，心里盘算着说辞往燕明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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