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轮回大人的全称是——云雾之后的隐秘存在，时空尽头的轮回之主，不死的君王，执掌造化与天道的主宰。
这全称已显示，轮回大人的一项神权，便是执掌天道。
而天吴竟妄图代天，甚至是夺天和逆天，这对轮回大人来说，无疑是逆贼。
轮回大人会对天吴有好感才怪。
从短期来看，他继续支持天吴似乎没什么。
可从长期来看呢？
万一将来，轮回大人知道，他过去竟一直支持天吴，那轮回大人会怎么看他？
到时，恐怕失去这场机缘都是小事，被轮回大人所厌弃，那才是大恐怖。
越是接触轮回大人，许凡就越能体会到对方的神秘无上。
与这种存在相比，天吴根本不值一提。
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天吴和轮回大人之间，应该选择谁。
想到这，许凡内心渐渐有了定论。
不管怎样，他都要开始和天吴划清界限。
而且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正好寒冥问到了天吴，他可以通过寒冥，传达他对天吴并无好感之意。
事到如今，许凡已大致猜到寒冥的来历。
很早的时候，他便猜到寒冥和他一样，是来自天陨古界。
现在听寒冥提到天吴，他立即有了进一步判断。
寒冥，不是秋水盟的人，就是白鹿宗的人。
作为暗夜司核心，他无比清楚，最近这两个势力，已深深得罪天吴。
他如果要表明与天吴划清界限之意，那么选择支持寒冥，无疑是一个绝佳主意。
“寒冥小姐，对于天吴，我这里也知道一些情报。”
许凡当即说道：“不过这些情报，我想和你单独说。”
苏晚鱼眼睛光芒一亮。
接着，她看向凌云，恭敬道：“轮回大人，不知道，我能否与砍柴人先生单独对话？”
“可。”
凌云笑了笑。
话音落下，苏晚鱼和许凡，就被单独的云雾团笼罩。
“寒冥小姐，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来自牧州吧？”
许凡道。
苏晚鱼一惊：“砍柴人先生，您的身份是？”
“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
许凡道：“但我可以说，对天吴的情报，我掌握得不少。”
接下来，他当真告诉了苏晚鱼很多有关天吴的情报。
在这过程中，凌云也在暗暗倾听。
越听他对天吴越是慎重。
比如天吴的修为，不是他猜测的不朽巅峰，而是半步问鼎。
此外，黄天古国甚至修罗帝国中，居然有不少核心高层，早已暗中投靠天吴。
“砍柴人先生，天吴他究竟要做什么？”
苏晚鱼心惊肉跳道。
天吴布的局太大，她已无法想象，天吴到底有何计划。
“献祭。”
许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字。
“献祭？”
苏晚鱼不解。
“昔日的暗夜大人，如今的灵观盟主，对天吴的一些评价极为精确。”
许凡道：“天吴极为冷血无情，他布局千年，不是为了掌控天陨古界，而是要献祭掉整个天陨古界，以此来让他的修为突破不朽，晋升问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