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呼救的人是张虎。
此时满头大汗的他搀扶着一名满脸是血的男子。
男子右脸红肿,额头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从伤口顺着脸颊滴落到了满是泥水和脚印的衣服上,显得很是狼狈。
看到这一幕,王晨吓了一跳。
“虎哥,小五哥这是怎么搞得?”
张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见他时就是这个样子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说。你赶紧先给他止血包扎一下把,瞧他衣服都快让血染红了,要是再让血流下去估计他的小命都得丢了。”
王晨缓神过来,急忙上前和张虎把小五哥扶到了屋子里。
让小五哥坐下之后,他跑到了旁边的箱子里。
从实习医院回来前,王晨积攒了不少急救的用品,此时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
在他拿着棉球给小五哥清理伤口的时候,也说道:“虎哥,门口的袋子里有我昨天采的草药,你从里面找到那几个黄叶子的,然后盐杵都捣成碎末。”
“好!”张虎点头,赶忙去照做了。
王晨清理完那些血迹后,赫然瞧见了一个约莫三四厘米长的伤口。
皮肉已经外翻,看起来让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王晨皱了皱眉头:“小五哥,这得缝针。”
“别缝了,你随便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小五哥疼的龇牙咧嘴。
王晨摇头道:“不行,只是包扎你的伤口很难好,而且夏天流汗多很容易发炎溃烂。”
说着,他拿起了旁边的医用缝针和线:“你忍着点,很快就行了。”
小五哥尴尬说道:“晨……晨子,别缝了,这玩意怪贵的,我可没钱啊。”
王晨愣了一下,原来小五哥不让他缝针是担心给不起医药费。
“不要钱的。你别想太多。”
小五哥在家里排老五,上面有四个姐姐,当年他出生后老是体弱多病,再加上又是家里的唯一的儿子,他爹娘为了让他活下来就给他起了个刘石头。
之前王晨在城里读书,而刘石头则是在城里给人当货车司机,经常给王晨捎东西还有信件。
虽然这都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王晨却是记着他的好。
如今他受伤了,王晨又怎么可能跟他要钱呢。
说完,王晨拿起了医药缝针,也没给刘石头继续推辞下去的机会,便给他缝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时张虎也拿来了草药。
王晨将草药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外之后,又娴熟的给他包扎上了纱布。
都做完之后,王晨开始收拾东西,而张虎则是坐在旁边叼着烟卷追问道:“现在可以说到底发生啥事了吧?”
刘石头揉了揉红肿的脸:“没啥事,就是不小心磕的。”
“你这伤口像是金属刺的。”王晨走过来问道:“小五哥,小时候咱三都是很好的玩伴,长大了你和虎哥也一直都在帮我,以咱们这样的关系,你还不跟我们说实话啊?”
刘石头看了看他们俩,脸上堆满了窘迫的神色,嘴角动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口。
这倒是把张虎给急坏了,他急冲冲的骂道:“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人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护着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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