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官员,只是如此重情重义,倒显得他有些无情无义了。
萧钰接到信之后,就将澧县的风土人情和澧县的魏悯益给查了个底透,自然知道魏悯益的情况。
魏悯益还有六十多岁的老娘和老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那个儿子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跟着他在任上,在澧县这么多年,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过去探望,他对得起澧县的百姓,哪里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和妻女?
彭大叔还在说着话,萧钰默默地听着,直到前头已经没了路,马车停了下来。
“这位公子,真对不住啊,这路以前是有的呀,怎么今儿个这路就堵住了呢!”
前头一条泥土小路被一大堆泥土给堵住了去路,听松爬上泥土堆往前看,说道:“这一条路都被泥土给堵住了,马车过不去。”
彭大叔万分地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了,听说官府最近在修路,怕是修的就是这一条,我也不知道这路被堵住了,这位公子,真是抱歉啊!”
萧钰:“大叔不用这么客气,您也是不知道。不过我亲戚家就在里头的山里,走一段路也就到了,大叔要不就在外头等等我,银子我不少你的。”
“行,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这么多年没回老家了,你到前头去了之后,有好几条岔路,你别走错了,苏家沟是再最右边的。”
“走错了会咋样?”听松问道。
“会咋样?”彭大叔敲了敲自己的烟袋:“能把你给累死,你没瞧着这山吗?过了这条路,前头都是山,除了苏家沟就只有一个洪山村,你要是走错了,走到山里头去了,又要翻山越岭的,等你知道走错了再往回走,你今儿个晚上都到不了苏家沟。而且,这山沟沟里头出刁民,这村子里头的村民都彪悍,以前也不知道为了啥事,两个村子竟然打起来了,虽然都同在山里,不过一个在山这边一个在山那边,后来他们两个村子也就互不往来了。”
萧钰:“是啊,以前我亲戚家确实难走,我也依稀记得路是走哪边的,不过,既然这山里头这么偏僻,进出都不方便,魏大人就没想过要让他们搬出来吗?”
“怎么没想过,好像是这几年吧,魏大人还亲自去劝过呢,苏家沟的人想搬,洪山村的人不搬啊!”
“为什么一个想搬一个不想搬呢?”
“你别看都是在山沟沟里头,可这苏家沟,就只有一面山,旁边都是水,没啥地,没地就种不出粮食,苏家沟的人就想搬出来再寻条生路,可洪山村的人,虽然都是山,但是山上东西多啊,而且有山有水的,过的好,而且他们也不是澧县本地人,是十来年前逃荒到这里来的,他们要是离开了这里,能去哪里,说不定还不如这里呢,所以他们就不想搬。”彭大叔吸了一口烟:“苏家沟陆陆续续地搬出了不少,你还来这里看,是因为你家亲戚还没有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