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晚上用晚膳的时候,荃嬷嬷特意偷偷地溜进了长公主的卧房,发现了一点端倪。
枕巾上湿漉漉的一片,明显是哭了一下午的缘故。而长公主的眼睛,似乎凹的更深,越发没神采了。
说什么算了,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风吹了的宝贝疙瘩,说不见就不见了,怎么能说算了!
长公主府似乎又跟之前一样,死气沉沉。
接到揽月楼那边的消息,谢玉萝还是决定去揽月楼一趟。只是来的不巧,宋长青并不在。
“谁在打听我的消息?”谢玉萝直接问道。
“有位妇人要还您的钱。”
听到还钱两个字,谢玉萝就明白了,笑了笑:“几两银子罢了。”
宋福也是这么想的,问了宋长青,宋长青让人守口如瓶,于是来打听消息的人,连片衣角都没有摸到。
“我们晓得,那人什么都打听不到,就被我们给打发了。”宋福对这点还是很得意的,酒楼的这些伙计都是嘴巴严实的。
谢玉萝满意地点点头,问起了其他,“洪南在这里可还做的还好?”
“刚开始还挺好的,挺积极的,可时间长了……”宋福掩嘴笑:“有点焉哒哒的,但还是挺认真,后来公子就跟他谈了一回,然后就将他调去后厨做采购了。他嘴巴甜,哄的人开心,还别说,他接了这个差事之后,就跑了几个庄子,竟然用最便宜的价格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咱们酒楼现在的蔬菜瓜果都是从附近的农庄上直接运过来的,早上刚刚新采摘的,送来的时候还挂着露水呢,可新鲜了。”
宋长青惯会人尽其用,这点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洪南虽然看着不靠谱,油嘴滑舌,但是重情重义,嘴甜脑瓜子活,跟着宋长青,以后也必定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他都去了哪些农庄?”谢玉萝问道。
宋福:“有好些个,听说京城周边的农庄他都跑过了,他倒是还说了一件怪事。”
谢玉萝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前段时间有贼人偷农庄的菜。”
“偷菜?”
“嗯,农庄一直在找小偷,可也没找到,偷了一段时间,又好了。这段日子,就一直再没人偷过农庄的菜了。”
“那贼人可有什么线索?”
“说是一群孩子。”
“孩子?”
“嗯,有天下雨,地上泥泞,他们比划了下脚印,发现是孩子的脚印,很凌乱,看来不只一个孩子。”宋福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家指使孩子去偷菜了。”
那些菜是揽月楼特意要的,品种多又全,卖到揽月楼比在外头零散的卖少不了几个钱,这些农户都乐意帮着揽月楼种菜。发现孩子们偷菜,农户们便以为是大人指使孩子去偷的,但是派人在菜场蹲守了两天却一无所获,菜场没人把他们种的菜拿出来卖。
兴许,那群孩子,偷菜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谢玉萝突然对这事情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