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坤站起来,大声说道“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谢玉萝眨眨眼睛,等袁子坤说完,挣脱了萧钰的手,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指着手中的果子酒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她扬扬手中的小酒盏,跟温静安遥遥地碰了下,然后仰头,将杯中的果子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施施然地坐下,美艳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
萧钰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就见谢玉萝拽着萧钰的胳膊去摇,萧钰摇头,她就再摇,一脸的小孩子要糖吃的无赖模样。ii
院落有些安静,针落可闻。
这谢玉萝,刚才是接上了飞花令了?
怎么可能,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接的上飞花令。
众人都不敢相信,这时有人说道“莫不是她相公告诉了她吧?他们刚才两个人说话了。”
“对,估计是萧钰告诉了她!不然一个乡野村妇哪里会飞花令啊!”
虽然说不会,但是这一轮轮完了,又重新轮到了温俊倧那边。
温俊倧“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接着是一个又一个,酒字的飞花令有不少,那群考生一轮过后,又到了谢玉萝这边。
谢玉萝刚才央着萧钰又要了一杯果子酒,一口全喝了,喝的可嗨了,她一喝多酒,脑子就兴奋。ii
萧钰说完带酒的飞花令,谢玉萝就直接接道“我也来,我也来,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温静安“……”接的又快又准,像是早就胸有成竹一般。
庞乐成啐道“莫不是你相公早就告诉你该这么说。不然你怎么说的这么快?”
谢玉萝眨眨眼睛“说的快也错了?”
庞乐成“你一个乡野村妇,还是不要来凑这个热闹,你作弊也不嫌害臊。”
萧钰就要站起来跟庞乐成理论,谢玉萝拉住了他,因着喝了酒,脸颊绯红,说话时,都吐着阵阵酒香“想不想,我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萧钰挑眉,偏头看了看已经喝的微醺的谢玉萝。ii
她脸颊粉嫩的像是三月的桃花,美的让他的心尖都在颤抖,他声音有些暗哑,凑到谢玉萝的跟前问道“怎么打?”
谢玉萝笑,眼神迷醉“你看着。”
二人亲密地说着话,有些人看了,嫉妒地眼睛都在喷火。而有些人,则嘲讽地开了口“哟,莫不是答不上来,又在央着你男人告诉你吧?”
庞乐成冷笑道,一副我就是看不惯你的样子。
对面那一排的考生都开了口,讥讽道“就是,作弊就作弊,一个妇人,你没读过书,接不上来,你不参加就是了。你说说你,作什么弊啊!”
“温家小姐脾气好不愿意跟你计较,要是我的话,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庞乐成喝了一口酒,鄙夷地瞥了谢玉萝和萧钰一眼。
温静安咳咳两声,制止了那些流言蜚语“飞花令不过就是一个游戏,若是答不上来,不用参加便是了。萧夫人第一回参加这个游戏,她也不过是想让大家玩得开心罢了,大家不要苛责她了。”
庞乐成笑“温小姐说得极是,是我们不该要求太多,毕竟人家说不定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又怎么会玩飞花令呢!”
萧钰捏紧了拳头,谢玉萝捏了捏他的脸,笑着站了起来。
“我们改下飞花令的游戏规则吧。你们谁……”谢玉萝指了指对面的那群考生,笑得顾盼生辉“只要有谁接上来了,而我接不出来,算你们赢!”
周围一阵静寂,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哄堂大笑。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