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叹气,“那铁牌我早就拿到了手中,当时想着万一有个败露,这铁牌能救我家人,所以轻易我不会拿出来用,不过,我知道你们追查到我当晚逃跑的路线,知道我上过花艇,虽然我已经杀了那见过我面容的主仆,我却不得不妨。”
宇文皓冷冷地道:“可惜你并不知道,当天接待你的是春娘没错,可她的侍女因病没来,是柳儿的侍女代替了她,所以,你纵然杀了春娘主仆,可柳儿的侍女才是真正见过你的人,她还捡起了你留下的铁牌。”
宝亲王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你真以为是这样吗?”
宇文皓也看着他,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不,春娘主仆确实是亲眼见过你的,至于柳儿的侍女是被你收买的。”
宝亲王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太子果然聪慧,没错,当天晚上在花艇上招待我的确实是春娘主仆,只有这么两个人我若也认错,着实不配办什么大事,我带着兵舆图不便潜水逃走,所以,我给了她们银子,让她们帮我把兵舆图带上岸,带回她们的家中,承诺给她们重金,秦楼女子重利,自然答应,我逃出去之后翌日便去取回兵舆图,且把她们二人灭口,后来知道老七查到花艇去,便收买了柳儿的侍女,且留下一块铁牌,说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东西,只管给他就是。”
“所以,你是事后才留下铁牌的?为什么?警告?还是挑衅?抑或是威胁?又或者是像你说的那样,把水搅得更浑一些?”
“都有,”宝亲王毫不否认,“当时你们怀疑的人越多,就越要分散人手去追查,便能为我腾出时间来转移兵舆图和在西浙秘密铸造,因为,在这么多接近皇上的人当中,我是最不值得怀疑的,你们未必会派人监视我,可我还是错估了太子的谨慎,便是闲散如我,你们还是盯上了。”
宇文皓不得不佩服他的深思熟虑,“所以,你把假的兵舆图放在宇文君的书房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两个原因,第一个,你们从纪王府搜出兵舆图,他就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自然能为我分去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第二个,兵舆图到手之后,我并没有看懂,当时我没有太担心,因为大周肯定会派人来注说,因此我一直在等这个人的出现且掳走了他们,我从他们的身上得知了大周出了事,换言之,我手上的兵舆图,便是独这天下一份,讽刺的是,此人并不懂得注解兵舆图,换言之,掳走了他我也是白费心思并未换来实质的帮助,兵舆图我还是看不懂。”
“所以,你也是要透过纪王府这件事情观察到底谁能注解兵舆图。”
宝亲王轻叹,“这也是无奈之举了,许多事情筹谋得比较仓促,不能尽如人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宇文皓点点头,盯着他,“最后一个问题,当初是何人告知你纪王府的书房要失窃?你又是如何混进去把兵舆图放置在密室之中?和你接头的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