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说了。”刘徽垂下眼帘,“二小姐挟持大小姐,为的是将,军手中的白玉龙戒。卑职能告诉您的,只有这么多,至于这白玉龙戒有什么用处,卑职委实不知。不瞒公子,卑职也没见过这东西,只听将,军提起过那么几次,仅此而已。”
顾西辞相信,刘徽这次说的是实话。
只是……
什么是白玉龙戒?
此物有何妙用?
若非大用,雍王必不会生出觊觎之心。
“闹不好,皇帝也惦记着父亲手里的这东西。”顾西辞兀自嘀咕。
刘徽就在边上站着,听得这话,不由的心头一惊,“您的意思是……雍王要此物,其实是为了讨好皇上,真正想要得到白玉龙戒的,是当今圣上?”
“你以为呢?”顾西辞眯起危险的眸子,“雍王为得皇宠,目的为何?”
刘徽想了想,“太子之位。”
“如今太子尚且在为,雍王若没有立下大功,怎么能拉太子下马?如何能坐上太子之位?”顾西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别开头低咳了两声。
刘徽眉心微凝,“公子?”
“我没事!”顾西辞摆摆手,“比起家里,我这点小毛病又算得了什么?”
刘徽自惭形秽,“卑职未能为将,军和公子分忧,实在是惭愧,可卑职知道的,也只有这么点,请公子恕罪。”
“哪有什么罪不罪,都只是为了父亲和顾家,以及咱们顾家军而已。”顾西辞叹口气,朝着顾芸儿的院子走去,“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关于白玉龙戒的事情……”
刘徽急忙行礼,“卑职明白,当时只有卑职与顾家两位小姐,再无旁人知晓!”
“那就好!”顾西辞点了一下头,“此事不意外扬,二小姐那边也得做好打算。”
刘徽应声,“您放心!”
“有你在,爹放心,我也放心!”顾西辞大跨步进了院门。
顾芸儿已经陷入了昏迷,大概都没有料到,顾怜儿的刀口上淬了毒,脖颈上原本鲜红的血痕,此刻已经渐渐发暗,虽然还没发黑,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何?”顾西辞问。
大夫拔了银针,抚着长须直摇头,“虽然毒性不强,但是毒发的速度格外快,也不知所中何毒?眼下,老夫已经用银针,封闭了大小姐身上的几处要穴,暂时先护住她的心脉,再寻找解毒之法。”
“需要多久?”顾西辞又问。
大夫叹口气,瞧着床榻上唇色发青的顾芸儿,“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刘徽急了,“能治?又或者不能治,总归有个结果吧?”
大夫有些为难,“这世间毒物千千万,老夫平素行医救人,但这解毒……可不敢贸贸然行事,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会害了大小姐。”
“你这……”刘徽刚要开口,却被顾西辞拦住。
解毒之事,着实不能莽撞。
弄不好,药性相冲,反而会害了卿卿性命。
“你们最好能找到下毒之人,看是否能问出解药来。”大夫给支了个招,“若是如此,倒也省得耽误了大小姐的病情。”
刘徽眉心微皱,这法子可行。
“老夫先去找找解毒的法子。”大夫拱拱手。
顾西辞回礼,“云峰,送大夫出去。”
“是!”云峰颔首。
大夫前脚刚走,顾西辞后脚便派了云峰,去一趟馆驿找沈东湛,务必请太医过府一趟,毕竟是人命关天,岂敢耽搁?!
在太医赶到之前,顾西辞去了一趟关着顾怜儿的后院厢房。
若不是她伤重,不适合送到地牢,也不会被送到厢房里来,主子们说了,别让二小姐死了,是以底下人没敢怠慢。
寻思着,毕竟是顾家的二小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顾怜儿倒也命硬,被顾震甩出了窗外,居然也只是受了些许内伤,多数还是皮外伤,可见顾震的身子,委实大不如前。
“若是换做以前,你已经死了!”顾西辞立在床前。
顾怜儿面色惨白,唇角血色已干,只见她捂着肚子伏在床边,只是稍稍牵扯,便觉得浑身疼痛至极,额角的冷汗登时涔涔而下。
“我是他的女儿,他竟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顾怜儿觉得,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连呼吸都倍感疼痛,是以声音极为低弱,“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庶女,便尝尽他人冷眼,现如今我只是问他要点东西作为陪嫁,又有何不可?”
顾西辞皱眉,“我也是庶子。”
“你?”顾怜儿冷笑,“你是庶子,可你在他心里,却是不一样的存在,后院大门紧闭,谁敢擅闯便家法处置,这样的庶子……能与我一样吗?”
顾西辞没说话。
的确,不一样。
但他从未将嫡庶之事放在心上,所以没考虑过太多。
“老东西心狠手辣,虎毒还不食子呢!”顾怜儿疼得龇牙咧嘴,此时此刻,容貌再美亦无用,这副贪婪的嘴脸,尽显狰狞与扭曲,“他什么都没给过我,还想让我敬他?尊他一声父亲?你去问问他,什么时候为我做过主?什么时候为我想过分毫?”顾西辞站在那里,“这不是你出卖顾家,背叛父亲的理由。”
“那还需要什么理由?”顾怜儿捂着肚子,努力平复呼吸,免得呼吸太重导致疼痛加剧,“他不仁,我不义,说到底也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已!”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