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门客的首领恭敬的说道:“启禀老夫人,那些人应该是雒阳城附近的豪强大族,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情,被郡守大人判处斩首之刑!”
“啊!”
严母闻言不禁惊呼了一声,说道:“难道那些女人和孩子也要斩首?”
门客首领迟疑了一下,而后拱手说道:“启禀老夫人,律法如此,别无他法!”
就在说话间,那边的郡国兵开始行刑,一阵刀光闪过,十几名犯人顿时身首异处,刚才还在哭嚎、求饶的罪犯,此时已经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鲜血喷溅了一地,将偌大的空地染成了鲜红色。
“啊!”
严母再次惊呼起来,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看,急忙放下了马车的罩帘。
门客首领眼见严母受到了惊吓,急忙吩咐车夫快些赶车,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雒阳城外的都亭。
当严母下了马车的时候,河南郡太守严延年已经等候在此多时了。
看到母亲赶到,河南郡太守严延年顿时喜笑颜开,走上前去就要叩拜行礼。
可是严母一看到走上前来的严延年,却直接转身上了马车,根本不见严延年。
眼见如此,河南郡太守严延年顿时傻了眼,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愤怒。
一旁的门客首领急忙靠了上来,小声将严母路上遇见处决犯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河南郡太守严延年顿时了然。
于是,河南郡太守严延年走到马车的跟前轻声说道:“母亲,现在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下车休息一番,而后前往郡府为好。”
说完之后,严母却依然坐在马车之内一言不发,河南郡太守严延年见状意识到母亲是真的动怒,急忙跪拜下来,恳求母亲下车见自己。
可是严母始终不予理睬,河南郡太守严延年见状也不敢起身,就这样在地上跪拜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
周围的一众门客、随行、属官见状都是大气不敢出,全都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
忽然,马车的罩帘被掀开,严母看着跪拜在地上的严延年,脸色异常难看。
“我听闻你在涿郡政绩突出,心中很是宽慰,如今你更是受天家恩幸,能够担任河南郡的郡守,独立治理千里之地,这是何等的荣耀!可是老身却没听到你在河南郡施行仁爱教化,使百姓平安,反而依靠严刑酷法过多地施刑杀人,想要以此树立自己的威信,难道这就是你做官的本意吗?”
众人闻言都是惊骇不已,万万想不到严母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严厉的苛责河南郡太守严延年,一时之间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河南郡太守严延年闻言不敢反驳,急忙叩头认错,重重地磕头道歉。
严母见状也没有继续斥责严延年,毕竟自己的儿子身为河南郡太守,也是一方的封疆大吏,不管怎么说也要为儿子留些面子。
于是,严母便冷哼一声,算是结束了这次训斥。
河南郡太守严延年见状急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亲自为母亲赶车前往雒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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