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时姜挎着装着蒸蛋糕的篮子,时母抱着那一罐子的肉松,跟着挑了两捆柴禾的时父一起去了镇上。
时父先去认识的酒楼,把两捆柴禾卖了十五文钱。
如何出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时姜。
“姜娘,这东西要怎么去卖呀?”
其实在时父到这酒楼时,时姜就动过念头,是不是把这肉松和蒸蛋糕卖给这酒楼掌柜的。
只是,看到时父这满满两捆的柴禾才卖了这点钱,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新奇的吃食,卖给酒楼,恐怕这酒楼老板会直接来个一次性买断。
这么一个小镇,想也能想的出来,酒楼老板能给出的一次性买断的价格肯定不会很高。
所以,听到时父这么问,时姜想了想,就问他:“爹可知道这边的跑商的码头在哪?”
“码头?你问那里做什么?”
时父有些皱了皱眉头,那边全是干苦力的男子。
“自然是卖东西。”
时姜抿嘴笑了笑。
“爹,你想想,除了那些搬货的苦力,那边还有跑商的商船。我们这些东西,若是卖的太便宜,那就对不起昨天晚上咱们一家三口这么辛苦。但是,想要卖高价,恐怕这边镇上,也没有几户人家能消费的起。不如去码头商船那边碰碰运气,若是遇到机会,直接把方子卖了也行。”
若是有眼光的商人,想必给的价格不会很低。
毕竟,他们在这边也只是补给,不会待很长时间。
若是不快刀斩乱麻,立刻下了决定买下方子,如果有什么事,时姜只需躲了,对方还能派人守在这里抓她不成?
只要那跑商不傻,有这抓人的时间,还不如多花点钱,研究透了方子去赚钱,这多花的钱也早就赚回来了。
时父听到大女儿这么说,摸了摸后脑勺,他根本就没往那些做生意的老爷身上想过。
在他的思想里,人家是大老爷,哪里会见他们这些小民。
虽然时姜一再的保证,带着她一同去码头的时父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
到了码头边,时姜就看到码头上一片热火朝天,她不去看那边的力工,只是朝那船边上站着的穿着富贵的人瞧去。
果然,第二艘船甲边,一个身着紫色深衣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貌似管家的人,正在侧着头说着话。
只是,那船只下面一排的守卫,明显是负责安全的。
时姜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拿过时母手中紧紧捧着的罐子,朝那边跑了过去。
“这位老爷,您要不要看看我家秘制的肉松。在船上无论是下酒下饭下粥,都是最佳的食物。”
那些护卫没想到,这女子会一下子冲过来,不过他们常年干的是护卫的工作,动作自然反应迅速,立马把她给拦了下来。
甚至有几名护卫,都抽出了腰侧的佩刀。
时父时母见状,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冲撞贵人,一个不好,就得被人活活打死也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