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敢如此大放厥词,说不出道理来,某便拉你去律堂走一遭,定你个扰乱讲堂之罪”吴博济伸出的指头,几乎要戳到许易脸上
许易道,“教谕既然能讲故事,不如我也讲一个吧有一盲人,问人曰:白色者何状?答曰:如白雪之白盲人又曰:白雪又是何状?曰:如白马之白盲人复曰:白马何状?曰:如白鹅之白盲人再曰:白鹅何状?答者无奈,取盲人之手而比画之曰:白鹅者,其头颈细长而能伸曲,有两翼,其鸣呷呷然盲人乃曰:汝何不早说?如此,我已知所谓白者,颈细而长,有两翼,其鸣呷呷”
“哈哈哈……”满堂轰然,相比吴博济的长篇大论,这故事既生动又形象,将吴博济诡辩的面纱,一把扯了个干净吴博济面色胀红,怒声叱道,“胡搅蛮缠,竖子不足论,不足论”
许易抱拳道,“教谕教训的是,教谕既然学问精深,辩才无碍,我这里正有一个问题,来请教教谕却不知教谕敢不敢为我解惑”吴博济先输一城,冷声道,“道祖无所不能,你有惑,我当解”
许易道,“我一生经历颇奇,一日,因为意外,我法力耗尽,身受重伤,漂泊到了一个小岛上,这座岛上不接受外来人,外来人必须去审判庭说一句话并接受审判如果审判庭裁决外来人这句话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要被送到代表真理的石像附近受死如果法庭裁决外来人这句话是假的,那么这个人也要被送到代表谎言的石像附近受死彼时,审判庭外,枯骨无数敢问教谕,我该如何回答,才能脱身?”
霎时间,所有人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玄论课上了这许久,何曾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出现一干学员先是窃窃私语,继而热烈讨论起来,吴博济陷入了深思,也顾不得喝叱众人,维持纪律
“我就说了,没许易来,都不热闹,瞧见没,许易才第一天来上课,就这么大热闹”张采薇眉飞色舞地道
白兰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是啊是啊,不过这个许易还真是厉害,好像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什么人都摆不平他”
张采薇脖子高高扬起,“那是当然,本仙子的眼光岂会差了?”白兰呵呵,“同不差,同不差”两人都快闹成一团,整个课堂成了闹哄哄的场子,引得其他舍的学员都在窗外打望
很快,消息扩散出去,都知道这边有了热闹,围过来的人越发多了,连带着朝晖堂内发生了什么,是个什么前因后果,都有热心学员,对外通报了
终于,吴博济醒悟过来,赶忙控制局势,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了,他也喝叱不散,反而,那些围观的学员,皆要吴教谕赶紧给出答案,为大家解惑
谁叫他吴博济平时不为人,结下的怨气非小吴博济满脸胀红,粗大的脖子上,汗液涔涔,大手一挥,“此雕虫小技,不足论也,行了,都退散了,接着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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