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动手。”对方阵中上前一人,道:“我们这边是自卫。”
“放你娘的狗臭屁,真当我和弟兄们眼瞎吗?”崔薄怒道:“明明是你的人先动手,以多欺寡,还要不要脸?”
老齐坐在地上,大声道:“校尉大人,他们从背后偷袭,忒不要脸。”
“那你也是自己找打。”那边有人道:“我们好好排队领饭,他跑过来闹事,还骂我们是......骂我们是缩头乌龟,难道不该打?”
老齐怒道:“你们吃的馒头一个顶-我们三个,老子过来问问怎么了?你们不但不好好说话,还说......还说我们是俘虏,就该吃牢饭,不配吃军粮,这是不是你们说的?”
崔薄和手下这一大群官兵,那确实是被龙锐军俘虏过,最忌讳的也正是“俘虏”这两个字,听得对方如此辱骂,顿时都是怒从心中起,脾气燥的已经指着对方兵士骂道:“是哪个孙子骂的?有胆子站出来。”
“老子们上阵杀敌,你们这些孬种缩在后面吃白馒头,还敢骂我们,老子要撕烂他的嘴。”
忽听得有人大声斥喝道:“谁在生事?是要造反吗?”人群之中很快就挤过来几个人,当先一人却正是钱朗将,一身甲胄,腰佩战刀,脸色铁青,瞧见崔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崔薄,你他娘的要带头造反吗?”
崔薄见钱朗将过来,虽然打心里厌恶此人,但对方毕竟是一员朗将,比自己一个校尉肯定是要地位高,只能拱手道:“钱朗将,是手下弟兄起了争执,所以过来调解。”
“怎么回事?”钱朗将却是看向自己的部下询问。
手下人将情况说了,但难免会说老齐是主动过来挑事,而且出言不逊,自己这边忍无可忍,这才动手。
“不是这么回事。”老齐坐在地上,听得对方将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立马辩解道:“小的是过来询问为何两边伙食不一样,但他们开口就辱骂我们是败兵,是俘虏,说我们不配吃军粮,只配吃牢房。小的气不过,回骂了一句,他们就动手打我。朗将,你看小的脑袋,都被他们打打破了,求朗将做主。”
钱朗将冷笑道:“为你做主?好端端的你跑过来生事,老子不杀你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你还想本将为你做主?”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崔薄等人都是骇然变色。
谁都知道,军棍无情,就算是身强力壮,三四十军棍下去也已经是遍体鳞伤,五六十军棍下去,哪怕身体强壮,也要出人命,一百军棍之下,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可能。
钱朗将直接下令要打老齐一百军棍,其实就等于是要将老齐拉下去砍脑袋,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是让他自己的手下打军棍,对方肯定是拼了命的打,老齐根本坚持不了三四十棍。